直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排空,男侍者才停下来,双手撑在水池边缘,大口喘息。
这时候,门外传来两短三长、重复两遍的敲门声。
男侍者听出这是约定好的暗号,捧了把水抹去嘴边污渍,走去开门。
“如何?”门外站着的女人只有红发依旧,脸上面具换了新的,身上也俨然不是先前的侍者打扮,穿上了一套高定小礼裙。
见四下无人,她快速进屋关门。
“快搞定了,能提前收工。”男侍者轻描淡写地笑道,随手摘了面具。
“这算什么?该说明你有魅力吗?”莫莉卡笑着打趣,“我可都在监控里看见了。”
这下向斯年可笑不出来了,他又发泄地踢了那男人一脚:“一个劲摸我屁股,恶心死了。”
“可你这样确实挺好看的,平时可没什么机会见你穿这么正式。”
平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现在这身行头反而束手束脚,向斯年并不喜欢。不过确实如莫莉卡所说,修身正装最大程度彰显了他的身材,比宽松的打扮更吸睛。
“就当你在夸我了。你今天也很漂亮,这条裙子很称你。”
“谢谢,偶尔这么穿穿挺有意思。”莫莉卡轻轻转了转身子,让裙摆飘起来,“所以……还有多久?”
向斯年瞥了眼进度条:“一半了,要不要顺瓶酒走?来这里一趟可不容易。”
莫莉卡欣然答应:“顺便再帮你搜搜有没有烟,我知道的。”
“我看过了,他不抽,血亏。”向斯年又小声骂了一句。
他将男人的西装衬衫扒下来,就地脱衣换上。
莫莉卡转了一圈,在金光耀眼的壁橱里选中一瓶昂贵红酒拿在手里:“那就这个吧。”
回过身,向斯年已经换好了衣服,将银色面具带上。
向斯年转了转肩膀,评价道:“这身码数稍微大点,终于能喘口气了。”
他将转存完成的装置取下,又拼成廉价光脑的模样,戴在手腕上。
临走前,向斯年瞥见插在门口花瓶里的玫瑰,随手取了,递到莫莉卡面前,戏谑道:“拿着,鲜花赠美人。”
莫莉卡翻着白眼接过:“喜欢男人就不要搞这种小把戏,好吗?”
“有什么关系,难道好朋友就不能送花了?”
“严肃”和“古板”没有写进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的词典,他们就这样不时说笑,按照既定路线撤离。
此时正直深夜,随着逐渐靠近贫民窟,照明设施愈发惨淡,夜幕成了最好的伪装。等进入贫民窟所属的区域,他们便会如鱼得水,没人能在那片混乱的法外之地找出窃取文件数据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