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好久不见了。”
向斯年努力眨了眨眼,只看见一团显眼的白毛,没认出是谁,又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喝酒去了。
“我漂了头发,认不出来了?”被忽略的小白毛没生气,像蛇似的挽上向斯年的手臂,笑盈盈道,“今天挺幸运的,你身边还空着。”
靠着身好皮囊,向斯年在这方面的人缘一直很不错。
明明平日里主动投怀送抱的漂亮男生他还要挑上一挑,对乔伊都没正儿八经地表白,就落得个如此尴尬的收场。
想到这儿,向斯年又开始生闷气,将烟叼进嘴里,低头打火。
结果打火机也不争气,打了好几下也没成功冒出火来,让他的怒气更上一层楼。
身边的小白毛倒是有眼力见,及时用自己的打火机帮他点上。
于是向斯年又多看了他一眼——
模样似乎挺不错的。
之后是一如既往地喝酒作乐到后半夜,期间钢锤还唱了歌。向斯年得以暂时忘却不愉快的经历。
但……再之后呢?
向斯年仰躺在床上,宿醉的脑袋隐隐作痛。
他眯着眼睛望向透进阳光的窗户,确信自己断了片。胳膊和胸口被沉甸甸地压着,是昨晚那个小白毛。现在他辨认请了,这人好像是附近店里年轻的纹身师,不过具体名字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将手臂抽出来,将身子挪远了些。
小白毛因此被弄醒,像只猫似的伸了个拦腰,嘴里发出甜腻的轻哼。
原本这次去喝酒没想干别的,由于忘了提前跟钢锤打招呼,他没拦着,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
向斯年按了按眉心,冷冰冰地说:“醒了就走吧,我不送了。”
“真冷淡啊。”
小白毛撇了撇嘴,大抵知道向斯年就这么个性子,而且他为的也只是睡前运动本身,所以没多纠缠,利索地下床穿衣。
见他穿戴整齐走向门口,向斯年也坐起来套裤子。
可在小白毛碰到门把手之前,敲门声先响了。
向斯年还衣不蔽体。小白毛瞥了他一眼,随后娇纵一笑,将门打开,抢先道:“你们老大不方便。”
有门板阻隔视线,向斯年看不见门外站着谁。
那人也不知为何迟迟不开口,向斯年草草系好腰带,打着赤膊走过去,问:“现在方便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