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色有毒 第11节(2 / 2)

闺色有毒 一碧榶榶 1889 字 6个月前

    香杏、柳妈、福妈同她的心情一样,都不放心景玓独身在外。

    最后还是景良域安抚住他们,“六小姐离家一事别声张,若有人问起,便说六小姐突染疾病,被送去他处休养了!”

    他自然不放心女儿,可一想到杜元然对女儿的伤害,看着女儿这几日都在强颜欢笑,他心里也不好受。

    如今,只能随女儿去,只要女儿能彻底忘掉杜元然,离家就离家吧……

    ……

    抚远将军府。

    一家人都在景玓那里受了羞辱后,杜元然也消停了,没有再出面去纠缠景玓。

    不过,他有派人盯着安启侯府的动静。

    听说景玓被送出府去别处养病了,他立马就察觉出不对劲儿。

    就连姚珠花都不相信,愤愤然道,“然儿,前几日我们见景玓时她都好端端的,这一出称病分明就是假的!”

    “娘,她应该是在躲我们。”杜元然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躲我们?她对我们那般态度,用得着躲我们吗?”姚珠花不信,狠狠咬着牙道,“真是巧了,钰王最近也不在京城!”

    闻言,杜元然的脸唰地泛起了一层绿光。

    以他对景玓的了解,说实话,他是真的不相信景玓会移情别恋。

    就算看到钰王在景玓身边,他也觉得那是景玓故意气他的。

    可眼下,钰王不在京城,景玓也不在安启侯府,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然儿,你可要查清楚,千万别让景玓真的同钰王好上了!”

    “娘……”

    “你派人去好好打听,绝对不能让景玓和钰王在一起!我们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如果景玓真敢背叛你,那你也别手下留情!”

    第11章 除掉她!

    看着母亲狠戾的神色,杜元然有些惊,“娘,您的意思是要我……”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他知道母亲能听懂。

    姚珠花喘了一口恨气,咬着牙道,“然儿,我们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景玓给的,有她帮衬,你才能坐稳这将军之位。但你也要知道,如果景玓与我们翻脸,我们随时会失去所有的荣华富贵。景玓现在没给你使绊子,不代表往后不会使绊子,毕竟只要她开口,皇后娘娘和太子一定会站在她那边,而朝中大臣多是太子的拥趸者,他们一人给你穿一只小鞋,就算皇上赏识你,你也扛不住大臣们背地里对你的排挤和打压。”

    杜元然阴沉着脸,因为母亲说的都对。

    他之所以在朝中一路青云直上,就是因为景玓是太子的表妹,虽然他是靠才干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和赏识,但如果没有太子及那些大臣帮着他在皇上面前觐言,别说他出人头地了,只怕连皇上的身都近不了!

    他一步步从庶民到如今大蜀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帅之才,景玓的确是他正笏垂绅谒圣君的铺路石……

    若是没了她这块铺路石,他还能高官厚位多久?

    就在他越想越发寒意时,只听姚珠花更为狠戾地道,“然儿,若是景玓还能与你重归于好,那就当娘今日什么也没说,可若是景玓执意要与你断情绝义,那我们势必要先下手为强,要让她没机会报复我们!如此,你才能保住一切!”

    杜元然阴沉地俊脸也彻底染上了狠色。

    虽然他与景玓断了婚书,但那日景良域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他可以再向景玓求亲,也就是说在外人眼中,成亲那日只是一场闹剧,他和安启侯府还没撕破脸。

    如今景玓不理他,也不过是在气头上。若是此时景玓悄无声息地死了,也赖不到他头上,反正侯府的人也对外宣称景玓突然重病,不是么?

    只要在景玓报复他们母子之前他先下手,那他如今的一切就能安稳。就算太子因为成亲那日的闹剧对他有所不满,看在他与景玓十年的情分上,也不可能太为难他。

    对!

    就如此做!

    “娘,儿子心中有数,您且放心,儿子这就让人去打听景玓的去处,势必让她永远都回不了侯府!”

    ……

    三百里的路程,景玓花了快一个月才到承德寺。

    在永关镇时,她是很想将身旁男人甩下,可惜堂堂的钰王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让她完全找不到机会开溜。

    最后,她不但要管他吃穿住,还要负责为他调理内伤。

    她每次只要不满时,就会听钰王说,“本王当初冒着名声受损的风险帮你离开杜家,如今正是你报恩之时,你若将本王丢弃在外,便是恩将仇报!”

    景玓都想啐他几口唾沫了!

    她若真的恩将仇报,早就把他丢去淮王府了!

    本来她就不擅长照顾人,要不是原身记忆中会点生活技能,她照顾自己都有难度,何况还要照顾这么个男人,搞得她像丫鬟似的,憋屈得她都想将两辈子积攒的素质当场喂狗了!

    然而,郁闷了近一个月还不算,到了承德寺,听说那位弘恩禅师外出云游已经半年多,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景玓整个人就像皮球放完气,直接蔫了。

    夏炎雳看她那摇摇欲坠的样子,便向僧人借了一间寮房。

    坐在寮房里,景玓就跟石塑一样既不动也不说话。

    哪怕男人亲自将素斋端到她面前,她也没抬一下眼。

    “是何要紧事让你如此上心?竟比‘为情所困’还难受!”男人把食盘放在她腿上,盘腿坐在她对面,狭长的桃花眼罕见的没有了轻挑,而是复杂又认真的审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