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
景玓和夏炎雳正准备行动,突然影霄来报,“王爷、王妃,淮王失踪了!且淮王府的人说淮王来了我们钰王府,他失踪与我们钰王府有关!”
“什么?!”夫妻俩神色同时冷下。
“皇上派御林军去淮王府捉拿淮王,但淮王府的人说淮王来了我们钰王府,咬死是我们钰王府把淮王弄没的!”
“这狗东西,还真是会搞事!”景玓忍不住爆粗口。
正在这时,门房侍卫来报,“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召您和王妃即刻进宫。”
夜半的御书房,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但气氛却是山风雨欲来般充满了压抑。
更让景玓没想到的是,御书房里除了帝后二人,还有一个女人,她搜索片刻记忆才想起,这女人便是淮王司空恒玙的母妃婉妃!
在他们夫妻二人行礼过后,还不等司空擎开口,祝苓婉便激动地问道,“钰王,你们把我玙儿藏在了何处?”
“婉妃,你担忧淮王本宫可以理解,但皇上还未问清楚事由你便发难,未免有失礼教。”景良姗不急不慢地开口,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对婉妃相当不满。
祝苓婉怨恨地瞪着夏炎雳和景玓。
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将他们夫妻千刀万剐。
对于她的恨意,景玓坦然接受。毕竟她那样不留余地的对付司空恒玙和魏清漾,要是人家能对她笑脸相迎,那才真是有鬼。
而这祝苓婉一直憋着没找他们麻烦,有两个原因。其一,在寺庙那一次,本来就是司空恒玙和魏清漾失德,他们理亏。其二,也得多亏了她这位皇后姑母。她把持着中馈,各宫妃嫔有何动作她都有数,更别说防止祝苓婉找他们麻烦了。
这就是她对这位姑母讨厌不起来的原因。就像现在,祝苓婉找到机会向他们发难,这位姑母一点都不能容忍。她对景家嫡出的子嗣,一直都很爱护。
司空擎冷冷地睇了一眼祝苓婉,然后严肃地质问景玓,“钰王妃,听说淮王去了钰王府,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景玓嘴角抽了一下。
这帝王也是个人精!明明夏炎雳也在这里,他不问这个儿子却直接问她!
“回皇上,今日妾身与王爷一同在府中宴客,直到入夜休息都未收到淮王府的帖子。”
“意思就是淮王没去过钰王府?”
“是。”
“你们如何能证明淮王没去过钰王府?”
“回皇上,蜀南城白家的大公子正在我们府上做客,他可以证明。”
闻言,祝苓婉忍不住怒斥,“淮王府的人都能证明淮王去了你们府中,你们还想狡辩?”
景玓转身看向她,不怒反笑,“婉妃娘娘,依你这么个理的话,老百姓谁都可以讲他进过皇宫,还见过宫里的各位主子,那这天下吹牛的人岂不满天飞了?”
祝苓婉随即朝司空擎跪下,言之凿凿道,“皇上,淮王府的人说过,白日钰王夫妇去过淮王府,那时玙儿不在府中,待回府听说后,以为钰王夫妇有何要紧事,于是便前往钰王府。皇上,您可得明鉴啊!”
司空擎接着又问景玓,“你们白日去过淮王府?”
景玓点了点头,“回皇上,妾身的两位姐姐自嫁入淮王府后,便鲜少与妾身来往。今日妾身邀了兄长一同去淮王府,本想一家姊妹好好聚一聚的,没想到两位姐姐和淮王都不在府中。兄长与淮王府的人说过,改日再去。从头到尾,我们都未要求淮王过府。”
祝苓婉还想再说什么,司空擎一声厉喝,“够了!”
祝苓婉立即低下头不敢吭声了。
景良姗目光温和地看着景玓,问道,“玓儿,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想起去淮王府?”
景玓转身向她,乖巧地回道,“姑母,我们也不是特意去淮王府的,只是玓儿和王爷在外游玩时恰巧遇上了大哥,然后又恰巧从淮王府经过,便想起了淮王府的两位姐姐。”
景良姗眸光微眯,盯着她腹部,“之前就听你父亲说起你怀孕了,这都四个多月了吧,可有好好安胎?”
司空擎不满地看着她,“皇后,钰王妃怀孕,你早知道,怎没听你提过?”
景良姗微微一笑,“臣妾忘了。”
司空擎接着又不满地剜了夏炎雳一眼,“钰王也是,这么大的喜事竟然隐瞒不报!”
夏炎雳拱手回道,“皇上息怒,之前玓儿胎象不稳,臣担心说早了不吉利,便没声张。”
景玓瞧着帝王的样子,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一个个都是戏精!
随后司空擎唤来了内务府的管事公公,让其备了许多补身的东西,而且还格外嘱咐,也给太子妃备一份送去。
平日里太子妃的补品就没少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太子妃的份,景良姗自然是高兴的。她袒护景家人,但也不妨碍她忌惮司空擎偏爱钰王和钰王的子嗣……
孩子的事聊完后,司空擎仿佛才想起还有个婉妃,于是龙颜又沉下,说道,“婉妃,你且回去等消息,有关淮王的下落,朕自然会派人寻找的。”
“是,臣妾告退。”祝苓婉带着失血的面色离开了御书房。
待她一走。
司空擎拍桌而起。
景良姗脸色同样也暗沉了起来。
景玓和夏炎雳对视了一眼,一直没开口的夏炎雳这才开口,“皇上,是臣办事不力,让淮王畏罪潜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