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廊上,摇摇晃晃的步伐让我痛苦的伏在墙上,先前的影像在脑海里翻飞而来──「金宇实!看你都做了什么?」那把洒在我脸上,五乘六的彩色冲洗相片划伤我的脸,照片里的我伸出右手企图对学生非礼。非礼的对象还是男学生!
上头不听我的解释,说照片就是证据,证据就是一切──明明那些照片有着模糊的像素,明明依照目前的科技水准来看,照片也不能全信,但那些老古板为了学校的声誉,一点机会也没有给我,我就被踢出先前的公立学校。
相信我的只有我母亲,我父亲嘴上虽然说着没有我这个儿子,但我知道我现在还能待在这所私校里,是他拿钱疏通了关节,我才有机会留任教职。
当老师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梦想着像金八老师那样,能够在放学后和学生们一起在河堤旁玩踢罐子!然后朝着夕阳往前奔。为此,我收集了许多好踢的铁罐,却始终没有人和我一起踢过,当然也没有人想和我一起跑向夕阳。
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的当一个老师,为什么会变成被学生欺负的人呢?
还是我学生时代被欺负的味道还没有消除?
我身上……还沾有回收物的酸味还是秽物的味道吗?
想起那一段往事,我的喉头难以克制的升起一股欲呕的衝动。「唔……!」我低着头,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吐在走廊上,不可以再想了……
有一阵花香。
那花香很神奇的舒缓了我胃里的翻腾。
「老师?」
我抬起头,看见余希诗。「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是在听杨智翔和邱喆凯抹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