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医师白袍再度进入医院,这次我去的地方是妇產科。我将脸上的眼镜推正,余希诗替我加上的灰白大鬍子让我觉得下巴很痒,这让我变得像别人了,但我还是尽量的躲藏起来。
这时有人起了争执,我竖起耳朵聆听,眼睛也往声源看过去。
「这是怎么了?刚才那位產妇呢?」一名看起来资深的护士手叉着腰问着另为一个气势较弱的实习生。
「我也不知道,她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实习生囁嚅的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早说过要你注意那形跡可疑的產妇了啊!」资深护士抚着额,烦躁的对着实习生宣洩,「那个年轻的產妇我想她也还没满十八……真是,这世界怎么了?只顾着一时贪欢,都不想想可能会出人命吗?」
那名年轻的实习生耳根都红了,不敢吭一声。
「算了算了……现在那个小女婴在哪里?」资深的护士问。
「我把她和其他宝宝分隔了,她在特别照顾室里面。」实习生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走一次通报社会局的流程。」资深护士说,嘴里念念有词,「如果不要小孩子干嘛还生,都不知道有很多人要小孩都生不出来吗?真是作孽……。」
待她们走远,我开始寻找实习生口中的特别照顾室。我这才知道余希诗这次怎么会让我一个人行动,因为拿走一个只会哭的小婴儿易如反掌。
我表面正常的走在医院的长廊上,深夜的长廊上亮着惨白的灯光,我的脚步在身后若有似无的响着回声,增加了一股诡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