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飞:“说不准,等你工作久了,自然会发现凶手杀人的理由千奇百怪,远远超出正常人思维范畴。”
余野坐直身体靠后,后座聊天内容清晰地传入耳朵,但始终没见到吴宇州发言,他撇眼后视镜,吴宇州坐伍飞身边,偏头看向车窗外,似乎没听他们聊天,淡漠的神色,好像对案子并不感兴趣,余野仔细地回想一遍,吴宇州来队里这些天,对案子基本是问就开口,不问绝不主动说的状态,既然对案子没兴趣,为什么要来市局?那天中午他不去吃饭,在电脑前查什么?还有吴生夫妇遇害时,他为什么在现场?诸多疑问连续蹦出,他究竟有多少秘密?
林杰悄悄凑近余野耳边,“用不用我和吴宇州换位置,让你看个够?老鱼,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不是粥粥。”
十几年的好友,余野对周祁正的感情,林杰比谁都清楚,当年两人正热恋,前一天全宿舍为余野庆祝十九岁生日,第二天周祁正全家被灭门,活生生一个人,一夜之间变成面目全非的焦尸,巨大的落差,换谁也难以接受。
看余野这些年一直追查周家灭门案,林杰就知道他还没打开那个心结,没彻底放下周祁正,或许再过几年,余野会放下过去,迎接新生活,谁知又突然冒出个跟周祁正非常像的吴宇州。
自从吴宇州来队里,林杰快成老妈子了,每天提醒余野,他不是周祁正,即便不耐其烦的提醒,也阻挡不了余野的目光。
林杰的用意,余野清楚,他也时常提醒自己那不是周祁正,但没用,或许因为职业病,他总忍不住怀疑,更忍不住接近。
余野长吐一口气,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林杰这才坐回去,没一会儿,他回头问:“吴队,你怎么知道张喜来那天出去嫖|娼了?”
吴宇州转过脸,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十几年来,他们夫妻关系早名存实亡,早年他四处漂泊,一心找女儿,其他事情不会多想,回京川后小生意做得不错,还有了一些存款,虽然仍惦记找女儿的事,但被时间磨得远没有早年那么迫切,生活稳定了,长期压抑的生理需求自然会冒出来,不然三个月前,他不会和精神失常的妻子发生关系。
长期压抑,一旦爆发,便接二连三想要更多,从张喜来对刘琴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对妻子的埋怨,没有随着时间减少,反而把寻女过程中受到的伤害,归结到妻子身上,所以本质上他不愿与妻子发生关系,但欲望越来越大,这种情况找相关从业人员解决需求,是最快捷简便的方法。”
林杰:“回想老鱼身上那味,我就想张喜来怎么下得去手?现在我明白了。”
余野忽然插嘴:“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现在花开得正艳,去掉老字,叫鱼哥。”
杰身子没动,目光缓缓转到余野身上,直勾勾地看他一会儿,无比淡定地说:“嗯,以后叫骚鱼。
余野:“……”
都单身多少年了,骚你妹。
程晓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又马上故作严肃道:“师父别烧了,清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