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一米多宽,没有路灯,只能靠手机和房屋里的灯照亮,往深了走,羊场小路多条交叉,错综复杂,这样的环境容易吸引不法分子作案。
“对方每次只跟踪这一段路,还是一直到你家门口?”吴宇州问。
“家门口,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趴在窗外,偷偷往我家看,卧室会拉上窗帘,客厅我爸妈一般都不拉窗帘,有次我写完作业去客厅接水,瞧见有双眼睛贴窗户上,吓得我叫出声,那天我爸正好在家,他出去看的时候,外面又没人,那人一定听见我喊就跑了。”
“在学校有人狂热的追你吗?”
女学生刷的一下脸红了,吞吞吐吐半天才说:“有一个但他住校,晚上出不来的。”
吴宇州又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些关于变态的传闻?类似女士丢内衣内裤这种。”
女学生想了想,“没有,这片一直没拆迁,附近住的全是老邻居,家家户户很熟。”
行走刀刃上的那九年,吴宇州练就了十分敏锐的听觉,如果是熟人,能够凭脚步声判断出对方是谁,不熟的人,也能大概判断出对方身高体重,虽然一路都在和女学生聊天,但眼睛和耳朵没放过胡同任何一个角落,到女学生家门口,也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
女学生捋了捋马尾辫,皱眉道:“今天怎么没来?”
“会不会是你的幻觉?”
女孩听出吴宇州的质疑,急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不是,真的不是,请你相信我。”
吴宇州淡淡一笑,“快回去吧。”
见他露出笑容,女孩松了口气,从校服口袋里拿出颗棒棒糖,塞进吴宇州手里,“我叫刘云雯,谢谢你相信我。”
吴宇州攥着手心的糖,竟不知该说什么。
刘云雯朝前走了几步,又返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吴宇州。”
刘云雯离开,吴宇州在附近转了几圈,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才回家。
*
余野到家将近11点,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涌出吴宇州头疼的画面,究竟什么病如此严重?如果从小就有这毛病,又怎么考入的警队?越想越蹊跷,坐起来给当医生的朋友打电话,对方今晚值班没时间跟他细聊,约好明天上午见面。
隔天,迟天明早早来余野家蹭早饭,“你昨晚打电话想问什么?又有案子了?尸体的事法医比我们通。”
余野喝了口热牛奶,放下杯子,“活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