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默不作声,过会儿他说:“就算李怀民对刘琴的作案动机不足,张喜来是正常人,同行竞争,这个动机够充足吧?”
吴宇州默然摇头,“其实张喜来也是‘疯子’ ”
“张喜来神志很正常,他妻子不正常是疯子。”程晓璐友善提醒。
“他是疯子。”吴宇州语气坚定,“只不过是另一个层面的疯子,对找孩子过分执着,像科学家过分地沉迷某项科研中,会被人们称为‘疯子’ 张喜来是这种疯。”
余野:“一个生理上的疯子,一个心理上的疯子,照成两人疯的原因都是孩子,刘琴乱叫儿子惹人烦,其实是对孩子的思念,东升烧烤店那晚,因为你和吴有东容貌有几分相似,她看见你时有过一瞬间的神志清醒,说明她疯疯癫癫十二年,从没忘记过孩子。
张喜来算不上好丈夫,甚至有些渣男,却在找孩子这事上坚持十二年,超过许多父母,这点看得出他真心疼爱孩子。
两个人都有缺陷,唯独在爱孩子找孩子这事上格外坚持。”
吴宇州:“所以最恨他们的人一定是孩子,而且被抛弃过,或者小时候与家人走失的小孩,他渴望父母关爱,渴望被家人找到,偏偏无人问津,刘琴和张喜来的小孩,这么多年没消息,生死未卜,父母却执着找下去。
父母不同选择所带来的落差,刺激到了凶手,他有怨无处发泄,所以对刘琴和张喜来下了手。”
真相从水面浮出头,案子进入新一轮开始,余野马上安排伍飞,以春天广场为中心,搜附近有过被遗弃或者童年与父母走失的人。
吴宇州伸手挡住要走的伍飞,“不用搜了,张琦和贺云庭都是孤儿。”
刘超三人再度来警局,这次刘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严肃,不敢再叫余野哥,“余队,能不能给根烟,别这么严肃。”
烟给了,余野的脸却始终板着,“你怎么认识张琦和贺云庭的?你对他们了解多少详细地说一遍。”
刘超掐灭烟,往前凑了凑,“什么意思?你们不会怀疑他俩杀了人吧?我们仨就小打小闹,打架斗殴敢往前上,杀人?借两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再说他俩才十七,毛都没长齐,哪敢杀人,您说是不?”
余野挑眉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他们不敢,你敢?”
刘超脸上恭敬的笑容,顿时僵住,手往嘴上拍了两下,“余队你有所不知,我晕血,别说人,杀鸡我都不敢。”
余野手敲了敲桌面,“从现在开始,问什么说什么,其他废话别说。”
刘超恭敬道:“您尽管问,知道的我一定毫无保留,但我那俩兄弟绝”瞥见余野锋利如刀的目光,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两年前我刚辍学时无事所做,经常去广场闲逛,认识他们俩都在那会儿,张琦偷了人家二十块钱,被打得很惨,我看不下去,上前说了几句好话,人家才放过他,后来他赖上我了,说给口饭吃干什么都行,就这么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