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没在家?”余野问。
“嗯,去上班了,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白朵在学校的事,会与你说吗?”
“有时会说一些。”
“你知道她在学校被同学欺负的事?”
白潇嘴角的微笑,霎时消失,“知道一些,这跟跳楼案有关?”
余野点头,“跳楼的几个女孩,正是正经欺负过白朵的人。”
“所以你们怀疑我妹妹?”
余野没说话,表示默认。
“跳楼不是自杀么?就算朵朵对她们怀恨在心,也要有机会报复她们,谁没事站窗台上等人往下推?还是三个人。”白潇冷笑,“你们的想法够荒缪。”
“当然不是无缘无故地站窗台上,她们都在午夜接过电话,是通话内容指引她们站上七楼的窗台,现在初二五班每个同学都可能是凶手,我们来你家,也并非认定凶手是白朵,你不用激动。”
白潇护妹妹心切,听见有人怀疑妹妹是杀人凶手,自然要与对方争论一番,余野这样说,她反倒有些面子挂不住,微微红了脸,避开警方视线,拿起桌面剧本卷成筒握入手心。
余野又问:“白朵有说过被欺负的原因吗?”
白潇暗暗叹口气,“因为家穷人美,育光不少有权有钱家庭的孩子,这些孩子倚仗家里,在学校为所欲为,反正出事有父母兜着。
欺负她的女孩,无非就嫉妒她长得漂亮,追她的小男生多。”
“只有这一点?她亲口对你说的这些?”
白潇摇头,“我猜的”。
“白朵说这事的状态是求助,还是哭诉?”
“都不是,我们俩住一个房间,我收拾东西,无意间看了她的日记才知道。”
“没想过帮她出这口气?”
“朵朵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出这样的事,我当然很生气,甚至想冲进学校,打那几个女孩一顿,但那股气消散后,冷静一想,这事我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解决。”
“哦?为什么帮不了她?”
“报警、或者以暴治暴,无法从根本解决校园|暴|力问题,因为外界不在那个圈内,不可能24小时保护她,只要她回到学校,那些女孩会变本加厉惩罚她,这种事只能靠她自己想办法摆脱,或屈服,或逃走,或站起来反抗。”
“她选择屈服还是反抗,有和你说过没?”
“没有,她只求我别把这事告诉爸妈。”
余野问得差不多,目光转向吴宇州。
吴宇州领会到他的意思,开口问:“方便透露你的职业么?”
“还在读书,今年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