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从他家回来后,你们有没有发现过异常?”
苏月摇头,“黄爷爷不会,永涛更不会。
我和永涛青梅竹马,原本我答应他,高中毕业和他在一起,谁知高三他意外出了车祸,被截肢,后来整个人变了,话语越来越少,曾经的承诺,也拒不承认。
我开导劝说过他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效果,我上大学离家远,见面少了,他对我更冷漠。
这学期,学校有男生追我,我打电话对他说这事,想听听他的态度,结果他态度很明显,认为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我做了很多,他还是从车祸中走不出来,一直拒绝我,我有些伤心,那之后我便彻底放下对他的感情,完全把他当成朋友。”
“这事多久之前发生的?”
“两月前。”
黄永涛摔鱼也在两月前,腿的残疾让他自卑,不敢跨越这道心理障碍跟苏月在一起,却又喜欢苏月忘不掉,自卑和难以控制的爱意快把他撕裂,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最终落在金鱼身上,看着金鱼在脚下垂死挣扎,会给他带来高高在上,控制他人生命的快乐,当金鱼不满足发泄时,他会不会把手伸向无辜的人?
“你们还有问题吗?”
苏月的话打断吴宇州思考,他又问:“他们兄弟关系怎么样?”
“挺好,永强哥很谦让永涛。”苏月叹气,“黄爷爷年纪大了,永涛腿落下残疾,家里大事小事,全靠永强哥撑着,若不是家里这种情况,永强哥可能早有女朋友了。”
“黄永强和苏欣关系怎么样?”
苏月想了下,“一般,永强哥平时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瓜地或田里干活,偶尔没有农活才看到他身影。”
“黄永强父母外出打工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当年外出打工,我爸妈也去了,后来因奶奶身体不好,他们就提前回来,那份工作好像是村长家亲戚给介绍的,你们想了解详情,可以去村长家问问。”
吴宇州颔首,正想走,苏月忽然拽住他,“为什么一直问我,黄爷爷家的事?苏欣遇害跟他们有关?
出事那天晚上七点左右,我看到永强哥往瓜地走,黄爷爷一直跟我们找人到十点多才回家,当天晚上我们家都睡不着,我爷爷独自坐院落里抽烟,看见黄爷爷从门前经过,便与他闲聊几句,黄爷爷说去瓜地换永强哥回来休息。
第二天早晨,我爷爷还特意去黄家,问黄爷爷昨晚在山上有没有听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