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欢冷笑,“我不是神,管不了那么多人,周警官说得冠冕堂皇,倒是好听,不过为找妹妹罢了,我劝你别找,你们的兄妹关系只是曾经的,时隔这么久各自都有不同生活,那点亲情早被时光冲淡,形同陌路,又何必执。”
“不仅为找我妹妹,抓住那些人也是我的职责。”
“呵!”柴欢轻蔑地讥笑,“如果警察真尽职尽责,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地方存在?我们又怎么可能跟家人分开十几年?”
余野:“这件事前些天,我们通过你的只言片语才有所了解,之前并不知情,不知情怎么去查?只有你提供更多线索,我们才能查到更多。”
吴宇州:“请你相信我们一次。”
“我一将死之人,信不信你们,追不追出真相,有什么意义?”
余野:“如果你愿意与我们合作,我帮你申请减刑。”
“我杀了那么多人,能减到哪去?死刑变无期?一辈子待监狱,还不如死了痛快。”
“那些一同被拐走的孩子和你没关,难道李岩也没关吗?你们四个只他还好好活着,你难道不希望他能有正常人生?”
“我刚才说过人各有命,李岩有李岩的命,我改变不了那么多。”柴欢撞开吴宇州的阻拦走到门边,铐着手扣的双手敲响门。
余野抬手在吴宇州肩膀虚搂了下,“走吧。”
探望完张诚,吴宇州没其他事情,坐上车没说去哪,随余野开到哪去。
余野:“柴欢有一点说了谎。”
“李岩的身份证?”吴宇州问。
“对,如果他用假|身|份|证,在宾馆人脸核对,不可能通过,我们去宾馆,调出李岩身份证信息。”
调出李岩身份证信息后,回警局系统追查,近期除上次住宾馆记录外,都没李岩刷身份证的记录,李岩户籍信息中父母已死亡销户,家里只剩他一人。
他们接着又去柴欢提供的地址,一套合租房,房东和室友证实,李岩和汪子嘉确实在此住过,十月过后他们没再回来过,房租拖欠没交,房东多次联系李岩都电话关机,一直等到12月初,还没联系上人 ,房东才进屋把两人行李收拾起来,放进储藏室,房间收拾出来,租给其他人住。
室友回忆汪子嘉之前也不经常回来住,偶尔来住一两夜,还带伤回来,合租房室友之间不熟,对彼此信息都不了解,知道情况很少。
追查其他人身份信息,可通过户籍信息其找到家人朋友,对于亲朋好友走访一圈,基本会了解一个人的情况,汪子嘉不同,他小和父母分开没有家庭,三两个朋友纷纷出事,又黑户,目前想知道跟他相关的事,只能找李岩。
或许李岩早年回过家,拥有了真身份证,但他父母双亡,没其他至亲,朋友接二连三出事,身份证近期查不到记录,出租屋没回来过,这兄弟两人,一个死亡一个没消息,全追查不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