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五(深渊空)(2 / 2)

    空躺在她身下,梦呓般说道,似乎还没从那个那个吻中缓过神来。

    尤其是在他不得不做出那些决定后,梦里都是妹妹恐惧与厌恶的神情。

    他一直渴望着触碰她,却又不敢真正占有她,只能假借哥哥的名义干预她的自由。

    现在…她却说她喜欢他。

    逐日而生的向日葵,也有被太阳反过来需要的一天吗?

    “…离开我身边之后,你好像变得更开心,更鲜活了。”

    她的每一天他都在远远地看着,她是那么地耀眼,有那么多人爱着她,依赖她。

    包括他,都被这个耀眼到有些陌生的妹妹再一次地吸引了。

    他则越活越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他所到之处都会被深渊的黑气侵染,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灾厄」了。

    他本能地回避着她的光芒,不想被她看到这样狼狈污秽的自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变得更开心啦?!”荧把身体重心全压在他身上,“哥哥生来就是我的一部分,谁缺胳膊少腿了会觉得高兴,这几年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妹妹的主动让空无所适从,她总能轻易让他失去从容和体面。

    他真的…还有得到救赎的资格吗?

    荧的手指移动到他睡衣的扣子上,忽然道:“…我饿了。”

    空没反应过来她指什么,下意识用手肘撑着床坐了起来:“想吃什么?我去做。”

    她从背后抱住他,将脸埋入了他的发间。

    “想吃哥哥了。  ”

    空仰躺着被推倒在床上,他的双手被一根丝带束缚着绑在了一起,高举在头顶,金色的长发铺满了他的身侧。

    他这副献祭出自己任人采撷的柔顺样子,只让荧忍不住想要更多地欺负他——虽然是她自己要这么绑着他的。

    “哥哥这是要把自己送给我吗?”她故意打趣道。

    “…本来就是你的。”

    空认命地回答道,他早已经习惯了对她千依百顺。

    荧终于如愿地解开了他的扣子,她将手伸进了他的睡衣前襟里,在胸口的位置找到小小的突起,用指尖捏着拉扯了起来。

    空敏感地弓起背,咬了咬下唇,压抑着没发出声音。

    “哥哥,要吃奶奶。”

    荧故意用幼稚的语气在他耳边说道。

    满意地看到空的脸变得更红后,她像剥竹笋那样剥开他的睡衣,咬上了那最细嫩的笋尖。

    “啊…!”

    这下他忍不住了,吃痛地小声叫了出来,察觉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后,又死死抿住了嘴。

    “哥哥平时这么啰嗦,怎么到了床上就变小哑巴了。”

    不满空剥夺了她听他呻吟乐趣的同时,荧对他又多了几分怜惜,哥哥总是这么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要不是她逼迫,他会不会打算将这份爱意就这么傻傻地藏一辈子?

    “要是发出奇怪的声音…你又要笑话我,说我可爱什么的……”

    帅气的哥哥才更可靠吧。

    空别扭地别开脸,腮帮微微鼓起。

    “现在气鼓鼓的样子就很可爱啊,”荧直言道,“像须弥角鲀。”

    他更气了:“…这么丑!”

    “是是是,没你好看啦,再咬牙切齿嘴都快要被你自己咬破了,”她描摹着空薄薄的唇瓣,指尖撬开他的嘴唇伸了进去逗弄他,“哥哥也到了换牙期吗?我的手可以借给你吃哦。”

    荧还记着他白天说她吃手的仇,难得看到空这么可爱的一面,忍不住想逗逗他。

    嘴里含着她的手指,空的脸愈发通红,正当她以为他要害羞逃开时,他又突然用力吸吮了起来,柔软的口腔黏膜紧紧地包裹住她的手指,随后,他湿滑的舌头也缠绕了上来。

    好、好色,荧咽了下口水,又想起了那根冰棒,以及被他当作冰棒来品尝的自己。

    空舔吻她指缝的时候,她几乎幻视他在舔的不是手,而是她的其他部位。

    “哥哥,小狗才爱舔人。”指间的酥麻让她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沙哑。

    “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小狗的妹妹吗?”空也有些气喘,琥珀色的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湿润,脸上媚态毕呈,“不是你说要借我吃的?”

    她再也忍无可忍,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

    “小狗咬人啦…唔…唔呣!”他还未来得及笑着喊完,便被她封锁了口舌,狼吞虎咽地吮咬了起来。

    他身上那股甘甜的香气适时地又钻入了她的鼻腔,催情剂般调动着她脑内每个细胞每根神经。

    情欲至为低等,却又是最能让人为之沦陷的快乐。

    “哥哥…哥哥……”

    荧撒着娇贴向空的身体,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

    “…想做了?”压抑着低低的喘息声,空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坐到我胸口上来,我…用嘴帮你。”

    “不要,”回想起白天时他对她做的事,荧红着脸拼命摇头,那对她来说还太过于刺激,她跨坐上空的腰部,“我要自己来。”

    只有自己一个人舒服的话,哥哥也太可怜了。

    尽管说了要自己来,但当她扒掉空的裤子,再次与那弹跳出来的男性性器面面相觑时,还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方才两人的下半身贴在一起,它就一直在顶在她的小腹,一跳一跳地渴求着她的疼爱。

    “哥哥的这里,滑溜溜的。”

    她的手指在粉色的顶端打着转画圈,不多时,它似乎又变大了些,仍有透明的粘液从顶部不断溢出。

    她摸索着将自己压了上去,立刻遭到了空的厉声喝止:“不要蹭那里!会进去的…笨蛋!”

    “你才是笨蛋!”她反驳道,被激起了逆反心,“再说,哪有这么容易就进去?!”

    硬挺的性器挤开裂缝,抵在柔软湿滑的凹陷处前后滑动,她伏在他身上,不服输地凭本能扭动着腰部去蹭他。

    不管是前端摩擦阴蒂时的快感,还是空情动的喘息,下身传来的淫靡水声,都在煽动着她继续这么做下去。

    好饿,好想就这样把哥哥吃掉。

    “别胡闹了,听话…唔…!”

    被她压在身下的空胸口剧烈起伏着,白皙的肌肤被染上了情欲的绯红,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散发出一种妖艳的氛围。

    “哥哥别乱动我就蹭蹭我不放进去…欸…?”

    二人俱是一僵。

    “啊…不小心…进去了…嘿嘿……”

    荧讪讪地干笑着,眉心却因不适应的疼痛而紧蹩。

    一副不小心闯祸了等待哥哥来善后的德性。

    空被她骤然包裹住,差点射出来,但他强行忍住了。

    “…真是的…太胡来了,”他叹了口气,挣开了手腕间的束缚,“我就知道会这样!早都跟你说了不要这样玩……”

    “那…现在怎么办啊!你先别顾着说我了!”荧这个时候知道急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你别顶呀…要…要顶坏了……”

    哪怕只是前端插进去一动不动,她都有一种要被撕裂了的错觉。

    “现在知道疼了?该!”空一边心疼,一边稳稳扶住她簌簌发抖的腰,“…不要动,小心又进去了。”

    他刚要将自己的性器从她体内退出来,便听到她呻吟了一声。

    “抱歉…弄疼了吗?”

    荧突然又变了卦:“别、别拔出来!”

    冠状沟剐蹭到内壁某处时,她的呼吸一下变得急促起来,被异物侵入的不安逐渐转化为了对它再次顶进来的渴望。

    “哥哥…你动一下……”

    “那我轻一些……”空观察着她的表情,不似痛苦,反倒像是得不到满足的难耐,“…真的要这样做吗?会疼的哦。”

    他试探地抽动了一下,压在身上的妹妹立刻颤抖个不停,发出了甜腻的低吟:“哥哥…继续……”

    一直克制自己不这么做是舍不得让她承受痛苦,但如果她也觉得舒服,也想要这么做……

    最近妹妹的举动一再越线,空预料到会有这种控制不住的事态发展,今天他早早出门就是为了解决掉潜在的安全隐患。

    鱼肉虽然鲜美,但鱼刺会伤害到她。

    现在…鱼刺已经剔干净了。

    “可是,你的腿在发抖,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吧?”

    空翻身让她躺在了自己身下,一向强势的妹妹这回没有挣扎。

    “里面…也想感受到哥哥,哥哥不是也…忍得很难受吗?我也想让哥哥变得舒服。”

    荧将脸转到一边,别别扭扭地小声说道。

    “呵呵…谢谢你这么体贴替哥哥考虑,如果疼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明明别扭着还主动求欢的妹妹好可爱。

    不管是小恶魔一样的妹妹,被欺负委屈到哭的妹妹,还是现在身下这个渴求着他进入的妹妹,空都觉得很可爱。

    妹妹就是他的全部,凌驾于世间一切存在之上。

    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就算她再后悔说不愿意…他也未必能保证有理智停下来了。

    空的性器在入口浅浅抽插着,他每动一次,她身体里敏感的点便被抚慰到一次,舒服到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就连顶端的形状,似乎都能用身体清晰感受到。

    和昨天用哥哥手蹭出来的刺激全然不同,是另一种侵刻入骨髓的极致快感,没有那么刺激,但却甘美绵长。

    光是下面被疼爱还不够,嘴唇也感到寂寞了起来,她用湿红的眼睛焦躁地望着他,不等她说出口,空就心领神会地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

    一张开嘴,空的舌头就滑了进来,与她的勾缠在了一起,时而轻柔吮吸,时而用舌苔重重碾磨,发出了黏腻的水声。

    荧被亲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也如同浆糊一般,全都是空的影子。

    喜欢…好喜欢哥哥……

    空的吻渐渐下移,最终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胸脯上,红润的乳尖早已因为兴奋而变得挺立起来,他难得起了点坏心思,只是用舌尖轻轻地碰了碰它就离开了。

    “呜…哥哥……”荧仅存的那点理智彻底消弭,弓起身子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求他,“那里…多舔舔……”

    “嗯?”空饶有兴致地着看妹妹在自己身下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可怜兮兮的,全然没有了平时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的骄傲模样,他故意舔了舔她的锁骨,“是这里吗?”

    她涨红了脸,努力挺了挺胸,将自己的乳尖喂到了他的唇边。

    温热的舌头在光裸的胸部游走,唯独绕开了最渴求它的那两处。

    “哥哥,坏!”这回轮到她气成角鲀了。

    空这才笑着遂了她的愿,低头将其中一只含进了口中轻轻吮吸。

    她太紧绷了,一直死死地绞着他,这样转移开她的注意力让她放松下来,一会才不会受伤。

    尽管空内心矛盾地渴望看到她被他做到哭出来的可怜样子,但也还是保持着理性不舍得弄疼她。

    等到她身体适应了他变得更加柔软后,空挺动腰部,缓缓地又向前推进了几寸。

    她浑身酥软,手无力地攀在他的肩上,使不上劲来,她不经意间往两人交合的下身看了一眼,吃惊到瞪大了眼睛。

    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去了大半的?这么粗的东西……

    “…想看?”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空用臂弯勾起她的双腿向前压去,好让她看得更清楚些,“唔…吸得我好紧…就这么喜欢吗?”

    看来他的身体让她觉得很满意,这样…就无法离开他了吧?

    “喜欢…还要吃……”

    荧呆呆地看着他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她被顶得有些恍惚,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顺应本能地缠上了他的腰,想将他吞入自己的更深处。

    “嗯…不要急…全部都是你的…嗯啾…”

    妹妹为情欲所困失去矜持的样子,让空觉得格外可爱,嘴唇明明才刚分开,他又眷恋不舍地吻了上去,像是要把这些年因为失散而落下的吻都连本带利地全都讨要回来。

    感觉里面扩张得差不多了,抽插变得不再艰涩,他将她的臀部轻轻托起,狠下心来一口气捅到了底。

    她吃痛,咬破了他的嘴唇,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彼此的口腔里。

    “抱歉…!很难受吗?”空顾不得去擦唇上的血,便要从她体内退出来,被她用一个吻制止了。

    好不容易才把哥哥吃到嘴,就这么临阵退缩把他放跑,下次他怕是再也不肯做了。

    “就算会痛也无所谓,我想更真切地感受到空…所以,不许拔出来。”

    荧舔了舔他带血的唇瓣:“哥哥,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随着空的律动,披散着的长发自他肩头滑落到她唇边,荧下意识咬住了这绺头发,嘴角溢出的唾液将金色的长发弄得湿漉漉的。

    他跟个石臼成精般,不知疲倦地捣弄着她的最深处。

    温柔地推进去,又缓缓地退出来,如此循环反复。

    空的温度,透过身体传达了过来。

    身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空的性器仿佛是为了匹配她而生,契合得刚刚好,内壁的褶皱被他一次次撑开,毫无间隙地结合在了一起。

    陌生的快感被一点一点地开拓出来,空的形状仿佛都要烙印在她的身体里了。

    “现在…变得很容易就能进去了,还会难受吗?”

    空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额头,怜爱道。

    “能感受到,哥哥…在肚子里面动。”

    空的形状,空性器上的筋络,都能清晰感受到。

    荧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觉得有些新奇,她用力按了按,隐约能感觉到些动静。

    她已经不会因为在哥哥面前张开双腿而感到羞耻,又开始好奇地探索起了空的身子,一会这里摸摸,一会那里捏捏的,几次差点把他刺激到提前泄出来。

    空拿这个冒冒失失妹妹完全没有办法。

    她还有心思分神想这些…是不是他还不够卖力?

    毫无预兆地,空加快了挺腰的速度。

    饱满的阴囊随着抽送的动作不断在会阴处撞击,肉体碰撞间发出啪啪的响声,和交合处濡湿的水声一同充斥在小小的卧室里。

    太激烈了…脑髓都要被融化掉了。

    她再也没有精力分神去研究他的身体构造,光是应对一波比一波激烈的快感就够她措手不及了。

    “哈啊…啊嗯…哥哥……”

    快感的侵袭让她难以抵抗,只能张开嘴,像小狗一样喘着气。

    “有这么舒服吗?舌头都伸出来了。”

    空溺爱地用手指勾了勾她吐出来的舌头,她讨好地含住了他的指尖,贪婪地想要他给她更多。

    妹妹望向他的眼神里全是沉沦与依恋,空看得心里一软,像是被可爱的小动物主动蹭了一下,他毫无招架之力。

    从诞生伊始,他便独属于她了。

    这么多年来,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只追寻着她一个人。

    如今,这份无果的心意…居然得到了回应。

    曾经的他因为对她抱有性欲而感到羞耻,现在的他却从她对他的欲望中得到了救赎。

    空忍住了落泪的酸楚,吸了吸鼻子。

    “我想…射了,可以吗?”

    在荧第二次痉挛着高潮后,空贴在她耳边,喘息着问道。

    她缠得他好紧,他已经快忍耐不下去了。

    每每受到快感的刺激,她容纳他的部位便会不断缩紧,贪婪地吮吸着他。

    荧的目光有些涣散,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空抱着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他小腹肌肉绷紧,腰部失控般发了狠地前后顶撞起来。

    性器的前端抵住宫颈剧烈地撞击研磨,酥麻的快感如电流般在她体内流窜,舒服到近乎麻痹。

    就当荧以为自己要被溺死在这无尽的欢愉中即将窒息,这横冲直撞的祸首才猛地抽搐了几下,将一股股温热的液体迸射进了她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