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六(深渊空)(2 / 2)

    “就这么喜欢它么?”

    空的语气忽然有些酸溜溜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跟自己的鸡鸡吃醋了啦!”怎么搞得好像她只是贪图他身体一样,“我最最最喜欢哥哥了,我以后都会乖乖听哥哥的话的永远留在哥哥身边……”

    “…别再说了。”

    空勾住她的膝弯,抬起一条腿,将抵在穴口磨蹭许久的性器猛地顶了进去,直至吞没到根部再也塞不进去。

    “听到这些…又会克制不住的。”

    方才的那点空虚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哥哥真狡猾…自己可以不断跟我说喜欢让我害羞,却听不得我说喜欢你……”

    她迷蒙着双眼,恍惚地看向镜子。

    水汽完全散尽,交缠的身影在镜中一览无遗。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哥哥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的淫乱画面,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被那根粗长的性器一次次撑开,贯穿……

    将哥哥占为己有的实感愈发深刻。

    淫靡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不断萦绕在耳边,所有感官都被同时刺激着。

    “哥哥…多顶顶最里面…那里好舒服……”

    顾不得什么自尊了,此刻她只想沉溺在空给予的快感里,别的什么都无暇思考了。

    空依言紧紧箍住她,发了狠地用力向上朝她的最深处撞击。

    荧早已瘫软到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靠着空的支撑才得以勉强单脚站立,完全没发现身后空眼神的变化。

    “呜…已经…要…了…哥哥……”

    “嗯,累了吗,马上就好。”

    他温柔地吻住了她小金鱼般不停张张合合的可爱嘴唇。

    “哥哥都吃药了…就不许出去了,想要哥哥射在里面……”

    感觉到体内的空快要射出来时,她紧紧夹住了他,任性道。

    虽然并不是以繁衍为目的的性交,但还是扭曲地想要哥哥的气息留在体内。

    “…好。”

    而后,难以抵挡的快感犹如打来的巨浪将她击沉,直直坠入海底漩涡的最深处。

    再次一起洗完澡后,她没回自己房间,赖在空的被子里不肯走。

    “好好待在被子里,我去拿你的衣服过来。”

    空迭好手上擦过她身子的浴巾,难得有了拖延到明天再洗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就像刚洗完狗一样累,还是一只精力充沛的大型犬。

    “我穿你的不就好了,我又不嫌弃你。”

    一只爪子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摸走了空拿出来准备自己换上的干净睡衣…以及内裤。

    床上的金毛大狗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物种,在被子里拱来拱去,肆意破坏着哥哥房间的生态环境。

    “我的内裤…!”

    空脸一红,刚要伸手进去抢,就被丢出来的东西砸到了脸上。

    他捡起来一看,是他的睡裤。

    穿上衣服后,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身上穿着空的睡衣,下身只穿了他的内裤。

    “四角的内裤穿起来也挺舒服的嘛,就是为什么前面面有点鼓?”她一边拉扯身上的布料一边点评道,“哥哥也不用客气,你可以穿我的睡裙,内裤也可以。”

    “…想都别想。”

    他小时候没少被她强迫着穿上她的衣服,被她当作自己的玩偶打扮。

    「哥哥要是姐姐就好了,或者空来当我的妹妹也行。  」

    穿什么衣服他是无所谓,但他要是再不反抗,他最宝贵的「哥哥」称呼就要被她替换成「姐姐」了。

    空只好又找了一套睡衣换上。

    “哥哥,我饿了。”

    妹妹总算消停了些,靠在他肩膀上给他扎小辫子玩,空打算再看一会书就睡了,不料她又突然开口。

    “还、还要吗?”

    空面上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

    然后,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红着脸就要凑过来吻她。

    “咕。”

    她的肚子叫了一声,表示抗议。

    “…哥哥,我是真的饿了。”

    荧有点羞赧,她在哥哥眼里居然已经是这种形象了吗?

    明明是被驯化到可以随时予取予求的哥哥才有问题。

    孤身穿过一片白茫茫的迷雾,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了一个种满了因提瓦特的花圃中。

    因提瓦特…怎么会有因提瓦特?这里是哪里?

    她正要找个人来问路,就听到身侧围墙上有人正在压低声音说话,嗓音听起来年纪不大。

    “你那侍从说的是真的吗?王庭花园深处的宫殿里真的有睡美人?”

    “骗你是小狗,她说是个很漂亮的金发大姐姐!她路过时从窗户边上看见的。”

    “呀!有人!”

    围墙上的小孩子似乎发现了她的存在,惊呼一声后便想要逃。

    “别怕,”她听到自己嘴里这么说道,发出的却是空的声音,“我不会告诉你们父王的,慢慢下来,小心别摔伤了。”

    墙头上的孩子这才一个接一个地落地。

    “我认得你,金发的大哥哥,你是空大人,父王的贵客。”

    其中年纪偏大的孩子说道,他身上的衣服制式很是华丽,可见身份并不一般。

    “大哥哥,你也要去看宫殿里的睡美人吗?”

    小一点的孩子好奇地问道。

    “…睡美人?”空微怔了一下,才又笑道,“前边宫殿里的是我的妹妹,只是生病了,才陷入了沉睡。”

    “啊?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像你讲过的故事那样,睡美人会在真爱她的王子到临后苏醒……”

    大一点的孩子面露遗憾,一颗初知慕少艾的心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原来是空大人的妹妹啊,”小一点的孩子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希望空大人的妹妹能早日康复,到时我们再一起玩吧。”

    “呵呵,谢谢殿下的祝福,”空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二位殿下还是回去吧,这里地处偏僻,夜里怕是会有后山的野兽闯入。”

    “嗯,空大人再见!”

    荧无法控制空的言行,她很快理解了自己此刻的处境——她在空的记忆里。

    虽然不是第一次借着哥哥的身体窥视他的记忆了,但荧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视角。

    这里…应该就是坎瑞亚的王庭了。

    两个孩子走后,空继续往花圃的深处走去,路过一朵开得最美的因提瓦特时,他将它摘了下来。

    他推开尽头处宫殿的大门,殿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一口容器被摆设在大殿正中央。

    “…我回来了。”

    空步伐轻快地走向那口容器,努力挤出了一个开朗的笑脸。

    他趴在容器的玻璃穹顶上,对着里面沉睡的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锵锵~!看看这是什么?”

    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她自己。

    而空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只缩小版的耕地机模型,也就是后来大家所说的「遗迹守卫」。

    “刚来的时候,我还对这里的知识水平不抱任何期待,结果他们很容易就理解了我说的东西,学得很快呢。”

    “没想到…他们真的做出来了,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机关工坊。”

    “…等你醒来,一定不会觉得这里落后无聊了。”

    絮絮叨叨了一堆后,空打开容器的穹顶,将里面的「她」抱了出来,摘下了她鬓边那朵有些枯萎的因提瓦特。

    “今天也很乖地等哥哥回来呢,有没有想我?”

    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幸福地蹭了蹭。

    “好了,知道你爱干净,马上就带你去洗澡。”

    …等等!他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就看到,空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服,抱着她走到浴室,熟练地擦洗她身体的每一处……

    她算是知道他那些目不斜视的本领都是怎么练就的了。

    看在他没有动手动脚做些别的事的份上,姑且不与他计较了。

    她面红耳赤地看完自己被洗澡的全过程后,刚想松一口气——

    “等了一天,肚子一定饿了吧?抱歉,让你久等了。”

    空一边自说自话,一边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

    正当荧以为他要削水果喂她时,他却驾轻就熟地捏开她的下颌,让那紧闭的唇瓣微微张开。

    然后。

    ——用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汩汩流出的鲜血喂到了她的口中!

    空的神色平静,似是早已对做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妹妹的身体虽长期昏睡不醒,但仍奇迹般地保留着最基础的吞咽反射,也正是这一点让空坚信,她还有醒来的转机。

    她光是吞咽下他的血液,就足够让他维持活下去的希望,他比以往的每一天都更加注意自己的饮食,生怕血液中的养分因失血过多而下降。

    空试过粥水也试过炖汤,试过各种果汁,翻遍了坎瑞亚王庭大书库的秘药配方,都不能让她的身体好转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枯败。

    没想到一次异想天开的尝试,竟让他找到了医治她的良药。

    就是他自己的血液。

    别人的都不行——何况他根本不愿让别人的血液流入她的身体,连试都不曾试过。

    她需要他的血液,就像婴儿需要母亲的乳汁,空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正常的了。

    空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那样,用自己的鲜血哺育着她,毫无怨言——有哪个爱着孩子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吃得饱饱的呢?

    自她为他挡下那一击,他没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度过。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再努力变得更强一些?如果他的反应速度能再快一秒,就不会……

    他庆幸他的血液还有能被利用的价值。

    他还有存在的价值。

    空怕她呛着,细心地调整着姿势喂她,直到感觉今天的份量喂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腕。

    他简单处理好手腕上的割伤后,先是擦了擦她唇角的血迹,又帮她仔仔细细地刷了牙,最后,他为她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

    …所以,她的身体是因为已经习惯了从空身上汲取养分,才会本能地觉得哥哥「好吃」「美味」。

    如果灵体状态能哭泣,她早已泪如雨下。

    她为自己曾认为哥哥好吃这件事而感到万分羞愧。

    她多么想阻止他,拥抱他,但这些是已经过去的记忆,她在他身体里旁观着这一切,她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本能地吞咽他喂到她口中的血液。

    她怎么能说他不爱她?

    她怎么能说她就算死了都不关他的事?

    她的傻哥哥…为她做了这么多,却从来不肯对她泄露一分,被她误解被她嘲讽也不曾回过嘴。

    空为妹妹梳理好头发,簪上了那朵刚采下的因提瓦特。

    “晚安。”

    在亲吻了她的额头后,他抱着她一同躺进了那口容器中,沉沉睡去。

    视角一晃,她站在了一处繁华的街头。

    街上往来的人潮络绎不绝,如过江之鲫,沿街都是摆摊的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巨大的飞艇悬于高空,但完全没有人会担心它砸下来——人们似乎早已习惯了它的存在。

    空在这里驻足看了很久。

    “空、空大人!”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路过他时,震惊到连手里的书本都掉在了地上。

    “抱歉…你是?”

    空帮他拾起落在地上的书本,交还给他。

    “在下只是个小文官,空大人不认得也正常,您降临的那个仪式上,我有幸在场目睹了全程!您带来的那些知识真是太伟大了…预言果然是真的…!”

    空的脑中记忆开始回放。

    在穿过提瓦特大气层的时候,他们二人遭到了不明力量的袭击,她为了帮他挡下致命的一击陷入昏迷。

    空抱着昏迷的她,刚好坠落在坎瑞亚向「天空」祈求恩典的仪式上。

    阴差阳错地,就在坎瑞亚王庭住了下来。

    空与坎瑞亚王国达成了协议,他帮助他们发展科技,而他则借助坎瑞亚的庇护安得一隅,一点一点地修复妹妹的身体。

    荧虽然已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但她护住他纯属本能,痛也只是在那一瞬间,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空礼貌地回答了戴眼镜男子的一些疑问,趁着他还在顿悟,找机会告辞回了王庭。

    “我之前说的提案,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恕我直言,你的妹妹——还等得了这么久吗?”

    在空前往花圃的路上,一个女人拦住了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她看起来是个身居高位的女性,眼眸中燃烧着对未知力量的疯狂。

    “…我会考虑的。”

    见他的态度有所松动,女人略一颔首,转身消失不见。

    空继续往前走去。

    又有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

    “她这个人很危险,做事从来不计后果,你和王上都要慎重考虑她的话。”

    声音有点耳熟。

    来人——可不正是戴因斯雷布吗?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个熟人,荧被刚才那眼镜文官念得犯困的脑子又精神了过来。

    这时的戴因还很年轻,心态上很年轻,没有戴眼罩,也没有五百年后那种沉重的感觉。

    摘下眼罩的戴因果然很漂亮,她就知道!

    “但她一直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空揉了揉眉心,  “我会慎重考虑的,至于王上那边,我不保证能劝得住。”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哎?哥哥的脸色很差?她的注意力立刻从戴因脸上收了回来。

    难怪,她还奇怪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没什么大碍,兴许是最近累着了。”

    戴因点了点头,被他敷衍过去了:“那你多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时间线又往前推进了一些。

    空步伐沉重地走向了容器,这次他没再强颜欢笑,因为他根本已经没有力气去强撑了。

    那透明的容器——与其说是容器,它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付灵柩,嘲笑着他的无能。

    对于只想和妹妹一起破局离开的他来说,她以外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格外厌倦。

    现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妹妹,和妹妹以外的人。

    兴许是压力过大,他已经味觉失常了好一段时间了。

    如果只是失去味觉倒还好,他现在无论吃什么,都是苦的,入口的食物仿佛都被胆汁腌渍过。

    吃下去的东西,不管吃进去多少,都会原封不动地立刻全吐出来,已经没有进食的必要了。

    ——他已经失去了「价值」。

    空让妹妹靠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轻轻地为她梳理着头发,将一朵刚摘下来的因提瓦特簪在了她的鬓边。

    “…今天也不肯原谅哥哥吗?”

    他颓然地掏出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腕喂到她嘴边,然而怎么都灌不进去了——她丧失了吞咽功能,已经持续一个月喂不进东西了。

    空的手腕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荧不忍心看,却又不得不看下去。

    空不是没有和坎瑞亚的医疗从业者尝试过鼻饲或注射等方法,他的血液即使进去了也毫无起色,别人的更不用提了。

    尽管知道这样只是徒劳,空还是日复一日地这么做了,万一呢,万一今天就咽下去了呢?

    “对不起…是哥哥太没用了…才会让你饿肚子……”

    大概是他血液中能起作用的养分已经无法支撑她的身体了,光凭他自身的力量,根本救不了她。

    刚灌进去的血液从她嘴角淌落了下来,衣襟都被染红了。

    空不敢再灌了,他怕呛着她,只好对着自己的手腕吮了一口血,用嘴含着试图哺给她。

    她不张嘴,他便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但那一口血无论如何都渡不进去。

    “对不起…我快…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你真的醒不来了怎么办……”

    空抱着他,脸埋在她颈窝低低抽泣了起来。

    “没有你在身边,我果然…做什么都不行啊,我无法在…没有你的世界继续活下去。”

    没有她参与的人生,是相对静止的,算不上是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支撑不下去了。”

    “趁着我还有意识,还能算得上是人。”

    “不如我们一起…死掉吧。”

    空的眼神空洞,他手中握着一柄剑,是她的那把,他将它的剑尖抵上了她心脏的位置,用力闭上了眼睛。

    “抱歉…可能会有些疼…哥哥马上就来陪你……”

    他握着剑,手止不住地发抖,半天都没能刺得下去。

    最终,剑掉在地上,发出了哐嘡的金属脆响。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你再等等哥哥…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要是连哥哥都放弃了你…还有谁能救你?”

    空伏在她身上,失声痛哭。

    他失去她的时间,几乎要超过她在他身边的时间,而正是她还在他身边相伴的过去,支撑他坚持了下来。

    只要能再次看到妹妹的笑容,无论在无尽的旅途中失去了多少他都可以忍耐。

    不管经历多少痛苦,不管见证过多少苦难与悲哀,不管手上沾上多少肮脏的罪孽,一想到她,便还能再撑下去。

    她通过他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不会写在那本日记里的人生。

    视线又一次变得模糊,再聚焦时,已是身在一片密林中。

    …这是哪,须弥吗?

    “好久不见~!深渊的…王子殿下。”

    荧顺着空的视线望去,是一只青色的晶蝶在说话。

    这声音很是熟悉,尤其是他那轻快的语调。

    “这可和我们约定好的不一样啊,剧本怎么变成了勇者被王子囚禁了?”

    “作为神明,连自己的信徒都需要星海之外的人来保护…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违约?那背着天空岛阳奉阴违的你们——不是早就背叛了契约吗?”

    空冷着一张脸,似乎早预料到会被干涉。

    晶蝶又说了句什么,但她没有听清,像是被什么干扰了。

    “我是后悔了,这些代价不应该由不知情的她来背负,我一个人偿还还不够吗?休想让我把她放出去替你们卖命。”

    “你说光凭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开什么玩笑。”

    “我们兄妹…凭什么要为了你们提瓦特——”

    空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愤怒起来。

    只有她知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过于保护不利于成长…?她已经成长得足够完美了不是吗,没必要再经历多余的苦难,我不想承担再次失去她的风险。”

    “她最早是出现在你的领地,你发现她的踪迹却不通知我,是故意的吧?为了让她和你的子民产生羁绊感情,神明还真是不择手段。”

    空嘲讽地说道,荧从未在哥哥脸上看到过这种尖锐的表情。

    “你说有将力量借给她?恕我直言,那点力量远不及她之前的十分之一。”

    “…久别重逢的惊喜?是啊,呵呵,真是好大的惊喜。”

    「——明天就派人去把你那棵树砍了,让你也惊喜惊喜。」

    意外地,她偷听到了一句空的心声,差点没笑出声。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是否加入这场无聊角逐的权利,不是自由的神明吗,连选择的权利都要剥夺?”

    “我自认已经容忍了足够久了——而你的同僚,居然天真到让她去接触世界树,我再不出手,哪天你们是不是就要送她登上天空岛了?”

    这时,她忽然又能听到那只晶蝶说话了。

    “欸~那要打个赌吗?如果她选择了接受你的保护,我就用我自身的力量帮你将她送出去,送到连「祂」的视线都触及不到的地方,很心动吧?这个条件可是我独家特供的哦!”

    空沉默了一阵,看来是对他提出的条件心动了。

    “唉~我也想她了,早点放她回来吧,她为我准备的苹果都快要吃完了,不是她亲手摘的苹果,吃起来都不够甜呢,嘿嘿。”

    空完全失去了同他沟通的耐心,终于忍无可忍地一把碾碎了那只还在眼前喋喋不休的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