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七(深渊空)(2 / 2)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就开始想象了起来,想象着文中的哥哥是空,而妹妹是她,想象着空用力抱住她的身体,缠绵地亲吻她……

    她急忙跳到了下一页。

    “哥哥将脸埋入了我的颈间,用牙齿啮咬着我脖颈上最敏感的皮肤。

    「哥哥…我们…不能这样……」

    我、我的呼吸愈发急促起来,哥哥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我的乳…乳房,指腹隔着胸衣温柔地在乳首上摩擦……

    ……

    …………

    「我不跟他结婚了,不是哥哥…就不行,我只要哥哥……」

    「哥哥…你要了我吧……」”

    为什么下一页突然就做起来了啊这两个人!进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荧已经不敢抬头看空的脸,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缩进书缝里。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空就随着她念的内容变换着手上的动作。

    她念什么,他便做什么。

    而现在,那只手正覆在她胸上揉捏,同步着书中哥哥的动作。

    “怎么念得磕磕绊绊的?是哪个字不会读吗?”

    他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轻声问道。

    空绝对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想看她羞耻的样子。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我腿上乱动,”空摸了摸自己被她坐在身下的大腿,“裤子都被你弄湿了,没穿内裤吗?”

    说罢,又将手探向她的裙底,有穿,但已经湿答答的了。

    “什么正常的内容,能把人念成这样?”

    隔着薄薄的内裤,他顺着她的轮廓,用指尖轻轻勾勒着,不时按压几下。

    “哥哥……”

    荧身子颤了颤,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想要索求他更深入地触碰。

    自前天第一次发生关系后,空已经连续两天没碰过她了,偶尔的身体接触,也只是不带欲望的亲吻和拥抱。

    前两次都是她主动,这第三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肯了。

    她不提,空也不主动要,她就这么单方面地与他赌气较劲。

    但既已食髓知味,又岂能禁受得住他蓄意的撩拨?

    “都是因为哥哥在听,才会——”

    他却在这时将她从自己腿上抱起,毫不留情地放置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欸?

    空站起身来,随手给自己挽了个利落的高马尾,而后用嘴里咬着的发圈将它绑好,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脖子。

    “好了,不陪你闹了,我要去做饭了。”

    无视荧难以置信的表情,空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便要走。

    他好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将一本书递给了呆愣在沙发上还没回神的妹妹。

    “拿去吧。”

    荧如梦初醒,顾不得计较他刚才的戏弄,当即欣喜若狂地接过书:“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空留下一个温婉的微笑,径直往厨房去了。

    离吃饭前还有一小段时间,刚好可以用来阅读她的爱书,完美的时间规划。

    她低头一看封面,脸顿时垮了下来。

    熟悉的紫色,熟悉的白花。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那本家喻户晓,堪称为儿童邪典的枕边毒物。

    ——《野猪公主》。

    “哥哥,明天也像今天这样在家陪我好不好?”

    空洗完澡躺到床上后,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怀里:“一个人…会变得很不安,很害怕。”

    “抱歉,我会尽快回来的……”

    空不疑有他,如果可以,他也想一直陪在妹妹的身边,奈何教团那边离不了人。

    “每次都这么说,”她有点不悦地轻哼一声,“不公平,哥哥对我的每个朋友都知根知底,但哥哥认识的人我就只知道戴因和渊上。”

    “我…没有朋友可以介绍给你认识,”在那段旅途结束,与戴因分道扬镳后,他就加入了深渊教团,“不是故意瞒着你什么。”

    曾经的哥哥人缘很好,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即使他不主动结交,也会有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

    和哥哥一起旅行时,也大多数是哥哥在负责与人沟通交际,她向来不喜欢应付这些。

    但现在,情况似乎逆转了过来,不善交际的她变成了更受欢迎的那一个,她不断认识着新的同伴,又一次次与他们相伴着踏上新的旅途,而哥哥则独自站在了阴暗的角落里,守望着她。

    “…我想去深渊教团看看。”

    想知道哥哥一直所统领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没什么好看的,”空心里暗暗苦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计划着找机会从他身边逃跑,“要是觉得闷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外面散步。”

    荧并没有被这个具有极大诱惑力的条件诱惑到,她摇摇头,坚定道:“你一个外来的人当了首领,有些人想必会很不服气,万一哥哥被手底下人欺负了怎么办?”

    空看着她义愤填膺的表情,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有被人欺负,放心吧。”

    “我要看了才信,”她一脸严肃,“哥哥要是怕我使诈,可以绑住我的手用绳子牵着我。”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这又是什么奇怪的play?

    好在空并没有想到那方面,最后还是经不住她软磨硬泡,答应了明天带她一起出门。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不会乱跑老实待在哥哥身边的。”

    临出门前,空还要再交待些什么,荧在他开口絮叨之前打断了他。

    哥哥再念下去今天还用不用出门了。

    空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只好主动牵住了他的手:“你要是不嫌丢人的话,就这样牵着一起走吧。”

    空一直下垂的嘴角这才露出了些笑意:“嗯。”

    她被他看得脸热,只好催促道:“好啦快走啦,再不出门你那小秘又要怀疑我教唆你旷工了。”

    “…你的好同志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空拿她没办法,他握住门把手,催动体内的力量解锁。

    …原来是用这种方式来开门的吗?

    确实,她原本的力量被天理维系者封印,从四神那借来的元素力也被空彻底清除了,用这种方法来锁住她最简单有效,除了他自己的力量,没有什么能打开这道禁制。

    还需要…更多的力量。

    门的另一端,衔接着的是那片熟悉的因提瓦特花圃。

    荧回头看向他们刚才出来的地方,是那个停放过她身体的宫殿,也是空曾经在坎瑞亚王庭的住所。

    只是,它们都已面目全非,早就破败不堪。

    用断壁残垣来形容更为贴切。

    不变的只有那一片片的因提瓦特,花儿们不知是不懂亡国的悲痛,还是在强颜欢笑,依旧兀自在那自由生长。

    与做好万全准备后毅然赴死的白夜国不同,坎瑞亚的覆灭,无人能在这场浩劫中幸免于难。

    这个地方荧虽然在梦境中见过,但亲自踏足还是第一次。

    恍惚间,她似乎回到了那一天,她被哥哥从沉眠中唤醒,两个人在逃离提瓦特的路上被天理维系者拦截,拆散。

    察觉到了妹妹的颤抖,空紧紧握住她的手:“…别怕,有哥哥在。”

    他语气坚定,仿佛只要他牵着她的手不放开,他们就再也不会走散。

    怕?不,她不害怕。

    她是在愤怒。

    这个国家,像个错误一样被人用橡皮擦残忍抹去,只留下白纸上的痕迹在无声哀嚎。

    多么荒谬,多么冷漠。

    在空例行公事召见部下时,荧钻进了他的书桌底下。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与渊上以外的教团成员相处,逃避虽然可耻,但管用。

    “地上脏……”

    空没能拦住她,只好放任她跟条大狗般地蜷在自己的脚边。

    明明是深渊教团,汇报的工作内容却枯燥繁琐到和月海亭如出一辙。

    类似传送网络遭到破坏线路故障,遗迹守卫能源回收工作进度,内部物资的消耗情况,就连哪堵墙塌了都要汇报一番。

    荧枕着空的膝盖,听得直犯困,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这就是哥哥日常的工作吗,她还以为他不是每天派深渊法师去四处安营扎寨,就是让深渊使徒去抢人家东西。

    她偷偷扒着书桌的边沿,从空怀里探头向外张望。

    嚯,满屋子的掉落材料。

    深渊咏者在她眼里长得都一个样,其中红色的那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好战友渊上,万一认错人就尴尬了。

    空手里拿着某个深渊使徒刚呈上来的文书,他神情专注而严肃,不时轻轻颔首回应部下的报告,一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装得倒是挺正经,屋里站着的那些使徒咏者知道他此刻怀里还藏了人吗?

    她看得无聊了,顺着空的膝盖又滑了下去。

    空用另一只手在书桌底下悄悄摸了摸她的头发,示意她乖乖不要乱动。

    …当她是狗么?

    荧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上用指尖写道:好无聊,陪我玩。

    那只手抽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展开了握着的拳头,手心里是一颗用蜡纸包裹着的糖。

    她捏起那颗尚带着他体温的糖,剥开糖纸含进嘴里,是颗奶糖。

    糖很快就吃完了,荧又拽了拽空的裤腿,伸手表示还要。

    这次她得到了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

    空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么多糖?不怕蛀牙么。

    荧一边咯吱咯吱地嚼碎嘴里的糖块,一边顺手将吃剩的糖纸塞进哥哥手中,把他当成垃圾桶。

    这些糖纸很快又变回了一只只的小飞机,飞回了她的手心里。

    …怎么有种以前在课堂上做小动作的既视感,她和空没少干过这种事,通常都是她一个纸团砸过去,问他某道题的答案,或是今晚吃什么。

    她面上嫌弃,但还是仔仔细细地在桌底的角落里将这些小飞机摆成了各种方阵队形,颇有些阅兵的阵仗。

    ——空空舰队,堂堂出道!

    正当荧深深唾弃自己的幼稚行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殿下,卑职听到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不是有老鼠钻进殿下的书房了?”

    老鼠和老鼠她哥都沉默了。

    “咳…不必在意,”空轻咳了一声,他藏起手中未折好的小飞机,迅速转移了话题,“渊上,上次让你去找的……”

    荧趴在空的腿上,仔细观察着哥哥与部下交待安排部署工作时的动作神态,与平时的他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

    不知不觉便看得入神了。

    这样的空,她也好喜欢,只要是哥哥,她都喜欢。

    空不经意低头一瞥,便看到妹妹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摊了摊手,示意糖没有了。

    不料她又拉住他的手,在手心写起字来。

    ——要亲亲。

    荧半是挑衅半是玩味地看着空,仿佛笃定了他不敢在众多部下面前这么做——即使他们看不到桌底下的动静。

    难得让她逮到这么好的机会,不捉弄下哥哥可惜了,一会她还要狠狠地嘲笑他,看他怎么继续板着脸装深渊大反派。

    空的手倏地一松,原本拿着的文书自指间滑下,散落在地上。

    荧刚下意识地想要帮他去捡,他却用手指托住她的下巴,俯身低头将嘴唇覆了上来。

    她的呼吸乱了,心头好一阵怦怦乱跳。

    空若无其事地松开她,捡起地上的文书,又坐了回去。

    明明是一个湿漉漉的吻,却短暂到好似一场幻觉。

    荧努力抑制着自己战栗的身体,咽下混合了空气息的唾液,而后只能不甘地将潮红的脸深深埋入他的膝间。

    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上微不可察带了些笑意。

    …这下应该能老实一点了。

    ——才怪!

    虽然是她自己要求的吻,但荧还是气恼了起来。

    她又想起了昨日空对她的放置行为,那足以让她记仇整整一年——绝对不是她欲求不满。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这个吻而心乱如麻,他休想独善其身。

    她拉了拉空的裤腿,等到他低头看她的一瞬间,她猛地拉下了自己的衣襟,冲他露出了小半边胸部。

    空猝不及防,被那抹柔嫩的浅粉勾得面颊微红,严肃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荧得意地看向他腿间,那里顷刻间就高高隆起了一团。

    她幸灾乐祸地用口型无声道:你——硬——了——

    空的眼神有一瞬间像是要把她吞掉一样,连皮带骨吞入腹中那种。

    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无奈的表情取代了,他再次变得无害,安全。

    空似乎有些生她气了,不再低头看她,只顾做着自己的事情。

    荧也不急,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理她。

    她的手放在空的大腿上缓缓摩擦,很快便顺着腿根滑向了他鼓鼓囊囊的胯间,握住了他。

    隔着裤子,她一手握住空硬挺的性器,一手去揉捏底下饱满的囊袋,他的呼吸变了,腹部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空没阻止她,或者说,他不敢阻止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敢了,怕自己稍有不对便会被人发现自己的妹妹躲在桌下,还对他做出这种有悖伦理的事情。

    他极力按捺着想要抵住她咽喉最深处粗鲁抽插的冲动。

    荧随即想到这是在外面,还是给哥哥留了几分面子,她解开他的裤子,将那根性器从内裤里解救了出来——弄脏衣服就不好了。

    她重新趴回他的大腿上,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弄他泣出泪珠的深粉色顶端。

    无论是他的唾液,还是血液,甚至精液,她的身体都在本能地极度渴望着。

    糅合了食欲与情欲的,进食的本能。

    荧对自己身体这样的本能真是又爱又恨,爱这本能来源于空对她的付出与牺牲,恨这本能让她在他面前失去所有的矜持和羞臊。

    但正是这后天被空无意间养出的本能将她推向了他,如果不是这本能,她应该还会在连主动牵哥哥的手都别别扭扭不好意思的阶段踟蹰很久,更别提大胆向他表白心意了。

    她如同吃奶般吮吸着他,将他舔得湿漉漉的,感受着他的欲望在自己的手中膨胀,再膨胀,膨胀到她几乎要含不住他了。

    空的表情更严肃了,就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以手抵住嘴唇,作沉思状。

    只有耳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稍显端倪。

    旁人看了定会以为王子殿下在苦恼地思索问题,只有她知道,他在她手里抖得有多厉害,紧抿着嘴唇也是为了避免自己发出声音来。

    即使变成这样了,还是不肯向她求饶吗?真不愧是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呢。

    像这种不听话的反派,可是会被勇者狠狠惩罚的。

    散会后,空让众人退下,自己则坐在座椅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直到偌大的书房里终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才轻喘着在她口中迸射出来。

    荧本以为在例会结束前就能把空弄射,他却一直隐忍到了现在,她的舌头都舔累了。

    “…不听话,”再度开口说话时,空的声音变得沙哑了些,“出门前不是答应过我今天会乖的吗?”

    用的还是他一贯的温和语气,声音却因压抑而凭添了几分诱惑力。

    空取出手帕垫在她下巴上:“快吐出来,不要吃这种东西。”

    …她好不容易吃到嘴的能量!

    荧生怕哥哥要抠她嘴硬掏出来,当即就咽了下去,她吞得太急,呛得不轻。

    大部分被咽下去了,而兜不住的,则从从嘴角流了出来。

    “别吞下去啊…好脏的,”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褪了潮红的脸再度变得通红,“又没人和你抢,急什么……”

    他这话把自己都说得害羞了起来,只能闭了嘴,默默用手帕替她揩去唇边的浊白。

    “只、只是不想浪费…才没有想要吃……”

    她也脸红了,强行解释道。

    再说,她喝过哥哥这么多血,哪还有资格嫌弃他脏。

    空的手指划过她磨得嫣红的唇瓣,她下意识含住了他的指尖,口腔里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分泌唾液。

    “傻不傻啊,什么东西都敢乱吃。”

    他嘴里虽这么说着,但目光温柔,语气也像是在娇嗔。

    “锅锅…又不素东西……”

    她含糊不清道。

    “嗯…都给你吃……”

    他抽出那根被咬得湿漉漉的手指,用舌头替代了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