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低低地应了声,就看到男人转身来拿纱布和药,动作熟练的替她上号。

    云澈的出身注定了一辈子伤药不断,哪怕不需要他亲自上阵,但是该学的他只会练得比别人多。

    上药的时候云澈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兰心还是疼得只抽凉气,却在云澈看向她时总是强撑着挤出微笑示意自己不疼,但是发红的双眼和紧咬的下唇都出卖了她,云澈只好加快速度,快速包扎好后站起身,“你休息会,我去洗澡,东西一会他们送上来,你就在床上吃,我让人准备了桌子,不用等我的。”

    说完,摸了摸小姑娘顺滑的毛发,转身进了里头的浴室。

    而兰心,终于在24小时后,有机会打开了她的手机。

    “穗穗,你们到了吗?”

    “穗穗,吃中餐了么?”

    “穗穗到哪里了?”

    “穗穗怎么不回我信息?”

    “在飞机上睡觉吗?”

    “已经到上海了吧?”

    “吃晚饭了吗?”

    “你怎么一天都没回我信息?”

    “你们在做什么???”

    绿色聊天软件上几十条未读信息,以及手机上不同时段的未接来电。

    看到最后一条信息是在昨天夜里她接完电话后发来的。

    “穗穗,我后悔了。”

    在“后悔”两个字上摩挲了下,勾唇露出讽刺的一笑。

    打小她便在她母亲的身上学会了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虽然她母亲,到最后连棵草都没等到就是了。

    而她觉得,给盛严明十次重来的机会,他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达成这次交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种鬼话,她兰心,6岁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