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陈唐并不知晓,看向阿宝。
阿宝连忙一五一十叙说起来,说完后,嚷道“公子,我在时可是好好的。咱们的马,哪有踢人?”
那健仆听见,直接撸起衣服,腰间淤青一片“看,这不是伤?”
阿宝冷笑道“难不成你等我走后,要去抽打马匹,所以才会被踢伤?”
被揭穿真相,健仆气哼哼道“反正踢伤了我便是,你们得赔。”
那名乌管家一摆手,沉声道“阿五,你少说两句。”
健仆阿五悻悻然,退到一边。
乌管家走上前,朝着陈唐一拱手“在下亨利商行的乌峰,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陈唐正要回答,就听得一声嚷嚷,一名公子下楼来,叫道“乌管家,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
乌峰见到他,连忙迎上来,态度恭敬“公子,你起来了。”
这公子年约三旬,身形肥胖,有些睡眼朦胧的样子,身后跟着名书童,但眉眼弯弯,胸脯高高耸起,明显是个女儿身。
肥胖公子下到来,一双显小的眼睛眨了眨,忽而冲到陈唐面前,惊喜地说道“你是陈唐,陈探花?”
陈唐一怔,疑问“你是?”
“哈哈,果然是陈探花。我是何天玄,今科放榜时,我曾向你恭贺来着。”
肥胖公子笑着说道。
这么一说,陈唐就依稀勾起了些印象。主要当日放榜,士子太多,轮番寒暄,匆匆一见,只算一面之缘,能记住的,并不多。还是对方这胖乎乎的体型,加深了回忆,恍然道“原来是何兄。”
何天玄性子似乎豪爽,很自来熟地问道“陈探花,你怎地到了江州?我记得,你是潘州人氏。”
每科的三甲进士,数以百计,但最能让人记住的,却只得一甲前三名。
陈唐回答“接了任命,要到宁州为官。”
何天玄一听,顿时露出羡慕之色“恭喜了,哎,可惜我金榜无名,又是蹉跎三年。”
顿一顿,问“你们这是?”
乌管家连忙上来,附耳低声解释起来。
何天玄脸色顿时一沉,喝道“阿五,你究竟是怎么被马踢伤的?”
阿五见自家公子与陈唐熟识,对方还是探花来着,顿时焉了,嘴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归根到底,还是他拿着马鞭要去抽打胭脂马,才挨了踢。
何天玄见状,当即道“你做错了事,还不向陈探花赔礼道歉?”
也不细问究竟谁对谁错,这样的事,对他而言,本就是小事一桩。即使自家仆从没错,但冲撞了陈唐,也得认错,这是基本的人情交际问题。更何况,看阿五的神态,十有,是这仆从有问题。
阿五不敢违背,赶紧来认错。
陈唐笑道“我家的马踢伤了你,终归不好。阿宝,赔钱给人家,算是医药费了。”
自家公子身份被认出,得了面子,阿宝与有荣焉,当即掏钱。想一想,最后拿出二十钱来,递给阿五“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