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楚理窝在锦被中,翻看阿姐给送她的话本,和阿姐描述地差不多,这异域王子和绣女的爱情故事还真的是有意思。
她意犹未尽地伸手又拿起一本,信手翻开,入眼的画面却让楚理一股热血直冲向头顶。
书上描摹了一对男女,两人赤裸身体相互纠缠着。女子墨发散开,铺撒在平躺着的男子胸膛上,乳尖挺立顶在男子小腹,而她的檀口正咂摸着男子同样凸起的乳点。两人上身纠缠,下身也大喇喇地紧密联合着。
烛光摇曳,光在书上也扑朔起来,楚理一时头脑发烫,但心中又难掩好奇,竟又翻开一页。
这页两人又换了个姿势,男子同样赤裸平躺着,女子则是半脱衣衫状,正跪坐在男子的大腿上,俯身握着男子的分身艰难地吞吐。何以见得艰难呢?那女子的腮帮被顶地涨大,眉头微锁,似在控诉着行动的艰难。
楚理的脸涨地更红,她恼羞成怒地一把将本子塞到枕头底下,翻过身躺在石青色锦被上,画面在脑子挥散不去,她不由得张开口微喘着气。
那图实在是太羞人了!阿姐怎么塞给她这样的东西!
楚理越想越觉得口渴,她没有房中留人侍奉的习惯,口渴起来也只能自己起身到厅中斟茶。
小口细酌着手中的茶水时,她的眼神不由得望向外头。
目光远处掌着一豆灯火的不正是尉迟的小屋吗?
先前她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他的住处正在她主殿的目光所及以内。而此时那小盏烛在窗棂上跳跃着,似乎在热情邀请她的到来。
待楚理反应过来时,她已然到了热情欢迎她的烛光前。
尉迟不知道公主为何又孤身前来,闪动扑朔的火光将公主镀了一层金色,她如墨秀发顺然地落在两肩之上,双目含水光朦胧,樱唇不点而丹,棉质的里衣外缝制了一层薄薄的棉纱,粗粗地笼在身上,依旧显出她肌理细腻骨肉匀来。在月华与火光的交织下,让楚理看起来又如即将飞升的仙娥,又如勾魂的魔女。
楚理咬着指尖,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突然灵光乍现:“尉...尉迟,本宫且来看看你背上的伤愈合地怎么样了。”
闻言,尉迟乖顺地背对着楚理褪去了衣衫。
入目健硕的背,依旧是鞭伤纵横,有些血肉还外翻着,一点看不出要愈合的架势。
“本宫给你的金疮药没有上吗?”
“回公主,卑职够不到。”
听到理由的楚理一愣,是啊,他没有和其他侍卫住一处,哪来人给他上药。
她板过他的躯体,叫他拿出金疮药来。
尉迟一看,知晓尊卑有别,退后一步弯腰开口:“公主尊贵,卑职不敢。”
“你这伤因我而起,要是你久久不愈,外头该说我不体恤下人了,”楚理抿嘴,“且你伤不好,如何保护我,怕是危险来时,你连你那剑都舞不好。”
语毕,便拉着这个高壮男人坐在屋内唯一的一张矮凳上。她细细地将药撒在每一处伤口上,撒的不匀处她便用葱指匀开,她的指尖微凉,而男人天生像个暖炉似的,通过指尖还能给她传递热度。
上完药后,她将药瓶端放在桌子上,鬼迷心窍地将整只手都放在了他的肩上。尉迟总是着一身玄衣,每每看着都只觉得清瘦,现下褪去包裹的衣衫后,才可见他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削肩细腰,精瘦肌肉。
与她手指接触的地方,不知是火融了冰,还是冰灭了火,滋生出细密的酥麻感来。
“公主,公主?”
楚理逐渐没了心智,眼波流传,樱唇微启:“尉迟,你是哥哥拨给我的吧。”
尉迟点头。
“那我是不是你的主子?”
尉迟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听命于我?”
尉迟点头。
楚理勾唇,微启唇流溢出一道细微的气音:“哼...”
她随意捏起尉迟的衣角,拉着他将他推到木床上。
尉迟的床简直和他的人一样硬,不似她的床铺都是锦被通铺,软绵绵的。尉迟的床只是木板上铺了层薄布,床尾放了床单薄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