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么一桌,甚至有升糖刺客,结果自己不吃,偷喝无糖酸奶。”沉栩边说边往他碗里猛猛夹菜,“想让我上镜水肿,比他难看,心机。”
韩舟:“……”
mber差点翻了个白眼,拿起粥勺:“不喝都给我,头疼,需要糖。”
“慢着。”沉栩拦下她,把碗递过去。所剩无多的粥又被截胡半碗。
韩舟:“……”
她开心就好。
洗碗机勤勤恳恳开始工作,韩舟才把围裙解下,讨钥匙,准备去开车。
沉栩把人按住。
韩舟表示,自己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力所能及的体力活,还是可以承担的。
沉栩只笑:“有位工作狂月薪30十五薪年终奖另算,你不让她多干点活,她钱拿得不安心。”
mber耸肩。
“休息会吧。”沉栩招招手,让他过来。
车子稳稳启动。
沉栩在角落的沙发里,蜷起双腿,靠着韩舟肩膀,过了一会轻声叮嘱他:“以后别抢着干活…你是我的玩具,又不是奴隶。”
沉栩没卸发包,拿头蹭蹭他,感觉人不太专心。
“跟你说话呢……”她又支起脖子。
“嗯?”韩舟是在走神,他在想给元宝开5算不算苛待。
沉栩有点生气了,看人还懵懵的,就照着他脑门重重弹上一记,以示惩罚。
韩舟眼睛挤了一下,捂住额头,看上去像个小苦瓜,当然是眉清目秀的那种苦瓜。
沉栩揉揉他呆毛乱翘的头发:“真是奇怪,你在镜头里,分明看上去挺聪明的?”
被在意的人嫌弃笨,韩舟当然不乐意。
他很认真地辩解:“只是放松的时候不喜欢动脑子。”
沉栩差点笑出声。
要是个机灵的,绝不会这么说,思考对那些人来讲,本身就是像呼吸一样轻松、自然的事。但她没有点破继续挤兑,只安慰着“好、好”,轻松把人哄服帖了。
韩舟眉眼很乖,手抚过细密睫毛,眼睛就会轻轻阖住,指尖划过直挺鼻梁,再在唇上点一下,就会表露出期待。
但车里还有个人,即便在盲区,韩舟心动,也不敢妄动。 沉栩亲亲他,就重新靠回去,和他十指交缠:“现在想,最后那段,我演得不好。”
“你对自己要求太苛刻了……”韩舟胸口振动,声音闷闷的。
“主要是没有彻底理解角色。”沉栩慢慢闭上眼睛,“我以前总觉得,男人要走,就让他走好了,生气是肯定的,但也很快就会忘掉。所以我觉得心魔没必要哭,更没必要诅咒他……”
“嗯。”韩舟示意自己这次有在听。
“但现在我好像懂了,如果是像云期那样,前些日子还在温柔地教我弹琴,毫无征兆就要划清界限,说不愿再沉浸于一场‘华胥之梦’……”
她也在紧紧扣住韩舟的手,拘得他四根手指都变了颜色。
“那他就算是死了,我也不可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