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项队你搞什么?”
“还叫什么项队,赶紧去陶居里看看,报案人精神极度混乱,将报警电话打到城市电台去了,不排除会继续伤人的可能,最好祈祷不是灭门案吧。”
“你们不知道吗?项少早就不是警察了!”
“听说收受贿赂被开除出警察队伍?”
“扯淡!怎么可能!那得多大的数目才入得了他的法眼?”
“我怎么听说是作风问题!”
“作风问题?啧啧,项少什么时候这么会玩了?快说他搞了谁?!”
……
因为吉普车跟保时捷接触的角度问题,使得后者只能打开一边车窗,开到尽头也无法穿过一个人,车里的壮汉气得脸上的肉都在发抖:“警察飙车就是犯法,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我略微俯身,手撑在车门上:“你耳聋吗?没听到我已经不是警察了吗?我在职的时候抓不到你,没想到刚下岗就碰到了,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
“判官饶命啊,我可以给钱,多少都行,反正你已经不是警察了!”他开始妥协,但那四个字像一根针一样刺入我的脑海,我抡起拳头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夜晚的城市被洗刷得湿漉漉的,在我叼上第四根烟的时候,那个恶贯满盈的诈骗犯终于被押进了警车。交接完毕,一名便衣女警钻入了我的副驾,噼里啪啦地一顿说:“项队,您老不愧是‘判官’!飙个车能遇到在逃犯!遇到在逃犯也就罢了,听个电台还碰上灭门案!”
“是呀,下岗了还不让人轻松……”我一怔,烟差点掉了,“什么,真是灭门案?”
“可不是嘛,一家四口全死了,太惨啦!”
“什么情况?”
女警睁着两只熊猫眼,眉头蹙着:“自首的人是这家的养子,叫凌云木,死的是他的养父母和弟弟妹妹,最小那个才四岁啊!”
我见她十分认真,却不得不提醒她:“卢广义,我不是你们的队长了,不用看到我就汇报。”
“我们都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什么狗屁的举报,迟早还你公道!”
“所以,说完啦?还不滚?”我没好气地开始赶人,她却死赖着不走:“新队长还没上任,你就这么着急撇掉我们?你可是命案判官呀!没有你报案说不定又多出几条人命!”
“滚!哥要回去睡个美容觉。”
“项队……项哥,你就去看看嘛,灭门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