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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他贴的照片,那是讲究凌乱美的,绝对不是强迫症能贴出来的。”

    “广义,你终于开窍了!可喜可贺。不过……”

    “什么?”卢广义有些紧张。

    “该改口了,别再叫我项队。”

    这个突兀的豆腐块棉被就像一个签名一样,深深地烙在六·一三灭门案现场,然而,我们没在上面客厅中,碰到任何跟强迫症有关的记号,为什么独独在凌云木的床上,有这么个豆腐块?

    自然,能叠豆腐块并不代表就有强迫症,否则部队里算什么?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豆腐块一定有其含义!

    我迫切地想要探知里面的秘密,想要知道凶手跟凌云木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是他们根本就是一个人?但当我触摸到他的日记的时候,顿时觉得一切皆空。

    是该放手了,我已经不是刑警了。

    “请问项大少爷,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一听这称谓,我便知道铁面包公来了,这大半夜的空降队长,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颇为淡定地说:“我是报案人。”

    副队郝爱国赶忙帮腔:“谭队,我们需要报案人协助。”

    宏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新调任的谭正新队长,长着一张国字脸,从刀削眉到棱角分明的嘴角,都写着正义二字,看到我这么轻描淡写的模样,终于眯了眯眼睛:“报案人?请问你目睹了吗?据说你报案的时候还在午夜赛道里。”

    “谭队对我挺了解啊!那你可知道我还抓获了一名诈骗犯?那货潜逃了三年有余吧!”

    “我替警队谢谢你,但一码归一码,这里是六·一三案发现场,请你离开。”

    “报告谭队,尸体是否可以拉走了?”卢广义啪地直立一个军姿大声一喊,试图将谭队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后者冷冷地说:“少给我打岔!警方办案,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

    郝爱国忍不住了:“谭队,项队……项哥是被冤枉的,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事……”

    “这事跟你没关系!我们警察办案,只讲证据。”

    我并不以为意:“证据是吧?谭队认为我是一个局外人,不应该站在这里,那么你们何从判断当事人凌云木是一个什么状况呢?你们听城市电台的广播了吗?”

    “我们可以去调取录音,这不是什么难事。”

    “确实不难,但奇怪了,身为刑警你不愿意听就站在你面前的直接经历那场报警电话的昔日刑警的讲述,而要舍近求远去调取什么录音,花时间不说,凶手说不定就此逃脱再次犯案,你输得起吗?”

    谭正新坚硬的嘴角像崩了一块,我能明显听到他深吸了一口冷气,“凶手就在人民医院里,项少爷难道还有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