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他吗?”
郝爱国莫名其妙一句话,将我的节奏给打乱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就凭几本日记?或许是被人偷看了呢。”
“偷看人家日记还就地发表读后感,什么人这么蠢呀?你告诉我!”
“比如……亲近的人,不管做了什么都可以无条件原谅他。”
“你们警方连半个亲近的人都没找到吧?”
话说得越来越没边,凌云木的日记里,完全没有正在热恋的倾向,连暗恋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好人做梦,坏人作恶”,但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都要试一试!
美女周律师又来找我签名,竟任性地将我的车挡在单行道上!我打了个电话,让人将她的车给拖走了。她气急败坏地替爷爷警告我:“不管你现在多么荒唐,下岗、无业,当护工也好当乞丐也罢,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也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请你转告他,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六·一三案陷入胶着、无处下手的境地。根据凶手犯罪手法娴熟的特点,警方认为绝非第一次作案,于是开始排查全国近十年甚至二十年来的悬案……着重点放在是否有叠成豆腐块的被褥、灭|门、性|虐、雨夜、报复等特征上面,但收效甚微,甚至调查凌云木的出身“月华孤儿院”,也并没有太大的进展。
茶馆里,我刚看完薄薄的几页月华孤儿院卷宗,往桌上一扔,实在是不满意。
卢广义:“月华孤儿院八年前毁灭于一场大火,那时候的孤儿院很不正规,连一份电子文档都没有。当年的大火也是个悬案,到现在没破,那部分卷宗我正在想办法。”
我望向窗外,有几个小孩子在树下吃冰激凌,有说有笑的。
“谭队根本就没重视吧?”
卢广义一脸无奈:“谭队认为孤儿院跟六·一三案没有关系,排查起来又十分困难,最近案子频发,警力不够用……”
我更加无奈:“但凡跟凌云木相关的,不是被灭门就是被火烧了,他本人还成了精神病,你觉得这正常吗?”
凶手一定隐藏在其中,他正在抹除自己存在的痕迹!但是来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卢广义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你说得没错,还真的是心理学专业!项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大学通知书都下来了!我接过信封,看了看,是首都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忽然心情好了些:“真不赖这小子!”不过以凌云木目前的状况,得为他申请保留学籍,考个重点大学不容易啊!
尽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万一真的是次人格协同作案呢?凌云木还有机会进入他心仪的大学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