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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捧着花吗?还有别的?”卢广义只能答出这么点了。

    “那你能说出是什么花吗?有几种颜色?除了花还有什么?”

    卢广义只能说出差不多是粉红色,雷恩给她补齐了:“粉红色的是玫瑰,粉紫色的是大簇的满天星,还有点缀的小绿叶,粉色格子桃心式样的包装纸,手上还抓着一个蓝色手提包……”他忽然顿了顿,“手提包的拉链是开着的,有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一把刀刃的形状。”

    “她拿着刀?拿刀干嘛?”

    我打了个激灵,和弟兄们对视了一眼,大家都觉得不对劲,顺势看向那位捧花的女人。这时候她已经走出去五六米,背对着我们。路边的桌子上坐着饕餮的食客,距离她最近的是三个女客人和两男客人。她正弯腰靠近其中一位最外围的女客人。

    嗖地,我们几个已经从椅子上弹起,纷纷朝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使者将这人间烟火凝成了一个个慢镜头。喧嚣的人声隐匿于无形,人们喝酒、夹菜、交谈,慢得肉眼能看到菜汁飞溅在空中,大功率的风扇吹得烟雾弥漫,钻进人的鼻孔里,甚至连唾沫星子的轨迹都清晰可见。

    慢慢地一些人做出了停下的反应,那位最外围的女客人注意到了捧花人,她们开始交谈。女客人似乎听到动静慢慢地抬头看冲过来的便衣,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住手!”

    “啊!”

    在将捧花人拽倒之前,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从花束中露出刺向了女客人。

    女客人惊叫着不知所措,肩头上立即殷红一片。

    我抓住捧花人的腕部,将她手上的刀抢了过来,很快将她按倒制服在地。粉色的玫瑰花瓣被风吹上了高空,又缓缓落下。

    万幸没伤到要害!该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该处理犯人的处理犯人,不过,我发现了一丝怪异之处。

    雷恩呢?

    我前后张望几回,就见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路边绝尘而去。

    我脑袋里轰一声炸响,几乎是本能地百米冲刺,跳上路边一辆挂着钥匙的电瓶车,拼命直追。

    然后开始了漫漫长夜里的追逐。

    陈师傅是一名出租车司机,这个点还没下班无非是想多挣几个钱。这一带晚上食客特别多,坚持一下能多拉好几笔生意。不过今晚运气似乎不太好,很多生意都被滴滴车司机抢了去。差不多的价格,现在的人都愿意坐滴滴的私家车,毕竟比咱们这些出租车豪华一些。

    他也在滴滴上等候在列,本来打算去接一公里外的一位客人的,刚要点击接单,后座就上来了一位男子。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就忍不住惊叹,皮相真好!虽然看不清楚五官但感觉像个外国人?

    陈师傅犹豫着要不要使用一句小学英语,“Where are you going?”这几个单词他还是会说的,不过一出口就成了中文:“先生你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