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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家出动了是吗?”

    “不,不是!”她开始语无伦次,“不是偷的,真不是偷的,是人送的。”

    “什么人送的?”

    她又顿住了,在我们的逼视下终于顶不住压力:“小龙说是一个哥哥,绝对不是偷的!”

    “什么时候送的?”

    “今年……大概二月份的时候。”

    然而,关于这个哥哥的名字和身份,无论怎么审,她都说不出来。

    “要不是她心中有鬼,也不会被我们诈出来一个‘哥哥’。”虽然这个神秘的‘哥哥’还毫无头绪,但我手中握着另一个准确率很高的东西。

    “老大,要确认这个蜘蛛人是不是六·一三案现场凌佑辰照片中握着的那只,很简单。”卢广义发来了语音,“这个全球限量版的蜘蛛人是有编号的,就在手办的底部,全球唯一一个编号,绝对不会有重复。”

    我戴上手套,将玻璃盒子打开,取出巴掌大做工精良的蜘蛛人。

    我看了副驾上的郝爱国一眼,他也目不转睛地盯着蜘蛛人,两个人都有些紧张。

    我说:“如果是同一个,我就原谅雷恩。否则,我扒他的皮!”

    郝爱国:“希望如你所愿吧,六·一三案也该迎来一些突破了。”

    我看了看底部的编号:073。

    我第一次在案发现场发现那张照片的时候,它就十分的吸引我,因为它传达出来的信息不少。

    那是一张在游乐场拍下来的四人照,凌云木站在最边缘的位置,养父母都是侧身向着小儿子。小儿子一手拿着蜘蛛人,一手拿着冰激凌笑开了花。

    他拿着蜘蛛人的姿势,刚好露出了蜘蛛人的底座,上面就刻着073。

    而在案发现场,我自始至终没看到这个手办的影子,直到今天,在一个普通得近乎清贫的外来务工人员家里发现了它的身影!

    六·一三案的死者凌桥生是个恋|童|癖无疑,八·一九案的死者谭小龙曾被长期性侵,这里面的罪恶会不会有凌桥生一份?一个朦朦胧胧的“团伙”形象在我脑海里隐隐成型。

    郝爱国第一时间将蜘蛛人带回技术科,当务之急是检验上面的指纹。

    凌桥生,是一个外贸公司的老板,平时名声好得不得了。在所有亲戚朋友眼中,他既不出轨也不烂赌,对老婆孩子好,特别能挣钱还慈眉善目。邻里之间闹点什么矛盾,他出来调停过,是特别能干温和的人。相比之下,他的妻子张丽,由于沉迷造星,反而有些不好的言论。这些言论很难说不包含一些偏见和妒忌的成分,毕竟不是什么家庭都有实力造星的!

    我始终认为,任何人都有缺点,包装得过于完美,往往是因为有更不堪更见不得人的一面需要隐藏。

    傍晚时分郝爱国将结果告诉了我:“经检验,包装用的玻璃盒子上仅有一组指纹,是属于谭小龙的。并且有经常擦拭的痕迹,可见十分爱惜这件玩具。但蜘蛛人手办上面,有三组指纹,均在指纹库里确认了身份。一份是蜘蛛人本来的主人凌佑辰的指纹;一份是谭小龙的,仅有两枚,说明他为了保护蜘蛛人几乎不怎么触碰;最后一份很意外,哥你猜猜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