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要对我坦诚,做这个梦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有何难?“不高兴,烦躁,抑郁,冲动,想打人。”
“项警官,你这种状态,很像产后抑郁,而且你一直都是产后抑郁。”
“雷大夫我还有得治吗?”
“晚期。”
“……”
“不过放心,有我在……”他想将手按在我肩上以资鼓励,但手铐就那么长,导致手举在半空像投降。
我耐着性子听他胡扯,弄得哥不高兴他就知道好看了!
“项警官,二哈是你们家养的狗吗?”
“没有,我们家没养狗。”
“真的没有吗?”
“骗你干啥?”
“那是亲戚的狗?朋友的狗?你自己想想,这只狗一定是有出处的,它能出现在你梦里,一定是有原因的!”
雷恩忽然变得很严肃,这让我不由自主地认真起来。
但我实在想不起哪里有这条狗,雷恩尝试着问:“想想,你是喜欢还是讨厌这条狗?从梦境来看,你恶心它,不喜欢它,对不对?”
“是啊,确实很讨厌,而且,还不断地梦到,真的是恶心死我了!”
“梦其实就跟自由联想一样,项警官,当你脑袋里冒出第一个词语的时候,为了掩盖真实想法就找一个代替词写下来,因为你不愿意被人发现你真实的感受,这跟梦的审查制度何其相似,人在梦里跟醒着的时候同样不坦诚!”他笑了笑,“但就算换掉了,它们往往还是近义词,对不对?”
我不禁冒了层冷汗,雷恩是透视眼吗?
“所以,这只狗代表一个你很讨厌的人或事!”雷恩嘴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自己回忆一下,到底是什么?”
我双手抹了一把脸,透过指缝看见模糊的街景……我已经想起来了,但我应该坦白吗?那么羞耻的一件事!那么耻辱的一件事!
我什么话也没说,静静地看着他,他吞了吞口水,“好,我们换一个,就暂时当它是狗吧。”
“弗洛伊德总结出了不少梦中的象征意义,有时候可以直接活用。比如,这只狗它在爬楼梯,气喘吁吁……在梦里,爬楼梯是代表性|交,因为它总是伴有气喘,以及上下这样一个动作,形似性|交。”雷恩似乎怕我动怒,又解释了一遍,“梦一定会触及到人最隐私的一面,哥哥,如果我死了,帮我打个110。”
我忽然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如果不作死,我可以将他看作是凌云木,以礼相待。
看我心情好转,他忽然来了一句:“这只狗跟谁性|交?”按照狗是代表某人的意思,那就是某人跟某人性|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