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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现得越大度不追究她的过错,她就越是愧疚,这种愧疚会让她变得自律。

    当我无法在傍晚七点陪伴她的时候,就让她打电话给我,她总是叮嘱我这个时候不要外出,外面危险,好像只要躲过了这个时刻,就不会被炸死似的。

    每天傍晚七点的钟声刚落,她就进入了短暂的被催眠状态,久而久之,养成了强迫症。

    一开始,我很满意自己布下的这个迷局,将她困在笼子里,她就不会跟任何人跑了。这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欠父亲的,他们全家都欠父亲的!

    在外面,我变得更加暴戾,成了街上的问题少年公安局的头号关注对象。但在她面前,我总是有意模仿父亲,父亲的温和像一剂万能药。她是一个容易被表象迷惑的人,她甚至不知道我在外面揍了多少小混混。

    “是时候把枷锁打开了,项警官,你说是不是?”雷恩一语双关,摇了摇他那只被手铐铐住的左手,甚是委屈地看着我。

    我被他剖析得体无完肤,当然不能如他所愿,“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凌云木的意思?”

    他转了转眼球,“凌云木!”

    “那劳烦你帮我问问他,豆腐块被褥是谁叠的?”

    “豆腐块被褥?”

    “你问他,他知道。”

    “怎么问他?我又没他电话。”

    “你们不是在脑内交流吗?”

    “凌云木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能跟我在脑内交流?”

    “那他是怎么交代你来释梦的?”

    “那是……”雷恩一阵纠结,“反正只有他找我没有我找他的,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他就是个暴君!”

    “我并不知道,请问他的残暴是如何残暴?”

    雷恩不耐烦地晃了晃手铐,“项警官,你不能吃干抹净就不认账啊!我这个能把《梦的解析》倒背如流的人给你免费释梦,你还这样对我?”

    我寸步不让:“让他出来见我,你不就自由了?”

    “那种自由能一样吗?”

    “还记得你上次出走都干了什么吗?”

    雷恩眨了眨眼睛,我替他说:“冒充我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我原意是斥责他,没想到勾起了他美妙的回忆:“项警官,你别说,你那身份还真好用,多少美女贴上来你知道吗?搞得我都膨胀了,差点忍不住帮你签卖身契!那些模特身材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