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什么样的都有。”
“侵害孩子的人,真的是太可恨了。”
趁着电梯未到,我随口问了问:“你说这种恋|童癖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玩弄小孩子?”
魏承澜叹了口气,“人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生物,有些人嘛只能欺负弱小,但有些是玩腻了其他的,就想要刺激,挑战道德底线……”
“魏医生对人挺了解。”
“研究心理,就是研究人。正常健康的人其实是很简单的,但往往越简单越不容易办到,因为人心的本质是贪婪。”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雷恩有意隐藏在我的阴影里,用一双既愤怒又祈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硬扛他一波波来自灵魂的拷问。
在进家门的时候,我让罗骏先带医生进去,雷恩粘在墙边始终不愿意迈开脚步,我无奈一手撑墙,看着他。
“项警官,你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我是个人?”他今晚说话尤为感性,将人心挠得乱糟糟的。
“说什么呢?你不是人难道是鬼?”
“你知道我说什么!”
我想了想,“雷恩,你很聪明。”
“只有这样吗?”
我用一种十分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不管是凌云木还是你,总之,我谢谢你们。”
雷恩苦笑,卧蚕有些无精打采,“我不要你的感谢。”也许是前半夜的折腾,他的头发有点乱,特别卷曲,丝丝缕缕地耷拉着,眼神如一泓不安的涟漪,显得那张苍白的脸特别无助。
我不禁有些好奇:“雷恩,你是……怎么形成的?”都说次人格是因为主人格无法承受某些状况而分裂出来能够应对那种状况的人格,那么,雷恩承载着凌云木怎样的希望呢?
没想到他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什么叫形成?果然,在项警官眼里,我连人都算不上吗?”
“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
“对不起。”我有些头疼,为自己不恰当的用词跟他道歉,严格来说在次人格眼中,其实并没有这种从属、主次关系,肉|身是属于谁的?当然是自己的!
我换了一种说法:“雷恩,你把我剖析得体无完肤,就不允许我了解了解你?”
“呵,你是想了解我还是想了解凌云木?”
“你承认自己是属于他的一部分?”
“你们有一万种方法验证这个身体到底是属于谁的,从而确定一种从属及主次关系,比如最简单的,凌云木的身体发育年龄,很显然还青涩得很,但项警官你认为我青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