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雷恩为我释梦,除了显摆他那倒背如流的记忆力,主要还是想化解我多年的心结。
这两件事,雷恩都推给了凌云木,说是凌云木的安排。有没有第三件事、第四件事暂时不得而知。
自从六·一三案发以来,凌云木就一直表达困难,我第一次听他说话还是几天前的事。
但跟次人格在脑内交流,或许会比较容易?只是动动脑电波的事?
听雷恩和本的反应,好像也好不到哪去?然而他还是让雷恩去做了这些事……我更倾向于是凌云木在主导,而不是雷恩。
我不知道凌云木对我了解多少,在那两个月的精神病院生活里,病情那么严重的他,还把我看得那么透彻?
可见凌云木的精神分裂症并没有完全侵占他的意识,他只是表达困难意志减退,但仍在做着艰难的抗争。
就像昨晚,他一个人默默地对抗病痛,最后,换来与我说话的机会。
很早,他就在一个人抗争了吧。
如果我能在六·一三案发之前认识他该多好……他为什么不站到我面前来?
我打起精神,继续问话:“本,为什么你今天出现?”
本的脸呈猪肝色,肚子里正在唱交响乐,连我和罗骏都听到了,他不得不恳求,“先让我上厕所!”
我冷静得近乎残酷:“先回答我。”
“怎么一个比一个残暴!”
“还有人像我这么残暴?”
“就是你的凌云木呀。”
“他怎么对你?”
不知道是经历过的残暴事件令他不堪回首,还是当下的肚子令他无力回答,他眼神飘忽仿佛神游了一般。
我不得不唤回他的“元神”:“今天你为什么会出现?”
“暴君让我来我就来。”
“你们要做什么?”
“啊——”他狂躁地扯着手铐,“放开我,我要上厕所!”
我站起来大声呵斥他:“回答我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我!放开我!”
我逼视着他:“凌云木到底要你们干什么?六·一三案是你们干的吗?”
“暴君不高兴了!暴君不高兴了!”他像疯了似的开始说胡话。
“告诉我!六·一三案你们知道多少?”我摇着他的肩膀,他忽然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