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义:“但这种事情,我们有什么证据呢?那药剂是不是有问题?”
沈童协:“他这么谨慎,我们未必找得到他当晚打的那一剂,贸然行动会打草惊蛇。”
卢广义:“是啊,如果不是药剂,他用什么精神疗法、心理疗法将次人格唤醒,我们就更没证据啦。”
沈童协:“心理医生犯罪真可怕,杀人无形!”
郝爱国:“还是要找到他犯下六·一三灭门案的证据才行。凌云木还在里面,有点危险,谁知道下一个新人格是不是马上就要来了。”
他们一同看向我,我沉思了会,“把凌云木带出来吧。如果他离开病院,一定会打乱凶手的计划,他很有可能会暗中跟踪或派眼线盯着,我们再从外围包抄。”
之前,让本被精神病院的人带走,是有风险的,谁也不知道凶手会拿他怎样。生命危险不至于,但本在精神上指不定会遭受怎样的待遇。现在,应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再引凶手跟踪露出马脚。
我不知道凌云木到底哪里吸引了凶手,凶手越来越像一个科学怪人了,为了他的科学事业,能跟踪定位一个人一生。凌云木的童年,凌云木的少年,凌云木的青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所看到的凌云木,难道是别人实验的结果吗?
就算如此,案件能走到这一步,很多线索都是精神病人的凌云木提供的,他一直在抗争!
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
刘局百忙中给我喂定心丸,说六·一三案破了之后,会让我归队,作风问题看似板上钉钉,但孰能无过?我说:“刘局,你心里跟明镜似的,老子长那么大还没摸过大姑娘的手呢,怎么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
刘局笑嘻嘻的,“你还跟我拽?摸没摸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命案判官’不干命案干什么?”
我没说答不答应,先这么着吧。
我们刚要上车前往荛山精神病院,门口有人找我。我一看,赶紧让郝爱国先带人去把凌云木接出来,必须把人接出来,但不能跟魏承澜撕破脸皮。
他没想到我会丢下凌云木,也没多问,带着人开车走了。
有个穿护工服的男人双手递给我一张蓝色镀金卡片,并说:“先生,这是你的卡片吧?给你带来了麻烦实在是抱歉。以后,请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