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将本带离精神病院的计划是为了引出凶手,我还不会怀疑罗骏。
现在,他不言不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
“是你自己的问题,还是被人胁迫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的?”
“罗骏,我能带你来这里问话,就是给你机会,否则你现在已经在公安局了。”
他终于被我说得啜泣起来,我按捺不住火气,吼道:“哭什么哭?你都多大了还哭?”
三年前,罗骏迷途知返是因为凌云木,我知道他对凌云木的感情是不会弄虚作假的,这里一定出了什么问题。我问:“妈妈在哪里?”
“呜呜……”他哭得更加厉害了,“妈妈被他抓走了,呜……”
“你不是说妈妈在国外吗?”
“她陪我回来的……”
“他是谁?长什么样?”
罗骏啜泣得说不出话来,我拧着他面对现实:“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你要救妈妈就立刻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他强忍住激动的情绪:“他……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楚,可能比木木哥哥矮一点,瘦瘦的,说话……说话有点像女人。”
“娘娘腔?”
“不,是声音。”
“是女人?”
罗骏坚决地摇头:“绝对不是女人,就是声音特别像。其他的……我不知道。”
“跟魏承澜比起来,他们像吗?”
他还是摇头,“魏医生……为什么说魏医生?”
根据罗骏所说,他在回国第二天就被那个说话像女人的陌生男子胁迫了。
我将凌云木从行李箱里抱出来带回家的那天,夜里罗骏去了我家。第二天我上班,他在家里陪着凌云木,当时凌云木在房里睡觉。
罗骏拉着窗帘看电视,黑乎乎的室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小孩子不能在这么黑暗的室内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罗骏吓了一跳,以为家里来客人了,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男子,他是怎么进来的?
罗骏花了一番功夫才明白自己的处境,男子让他接听一个电话,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喊着:“救命啊,救救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