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说:“不好说,人都没抓着,猜也没用。”
罗骏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避讳窃听器,又打了一句话:我妈妈会死吗?
我接过他的手机,写了一句:一个不要钱的绑架犯,他的诉求只是你跟在我们身边偷听,应该不会要你妈妈的性命。
罗骏却一点都没有宽心,脸色十分苦闷,似乎在想什么办法。
“哈秋——”我打了个喷嚏,脱|光光吹空调确实欠妥。本又将衬衣往我身上扔,我顺手接过来盖住了肚子,不忘了调侃一句:“想对哥哥好,你可以温柔一点。”
“切!”本不屑地哼了哼,他也裸着上身呢,尽管消瘦但个子挺拔,肌肉也有些看头,并不是病恹恹的书呆子。凌云木课余应该有在锻炼。
我让郝爱国把冷气关了,自然风吹着也蛮痛快的。
尽管本是今天才醒过来的,昨夜我才听凌云木断断续续讲了几句话,像世上珍稀一样不可多得,总觉得过去了很久。凌云木能够苏醒的机会真的不多,我不禁有些怀念那两个月来的朝夕相处。
得了精神病的他就跟回到了幼儿时期一样,生活技能要手把手地教。教他吃饭、喝水、洗手,规整物品,短短两个月,他连病院的基本规则都没学会。
倒是在地上打地铺的习惯一直坚持着,虽然后来有所改善,但仍然刻骨铭心。
凌云木非常讨厌床!
他神志不清,心灵上仍留有一块阴影,起因于自己曾经睡过的床被一个龌龊肮脏的人玷污了,那种巨大的冲击给心灵造成了永久性的伤害。
我转头看着本,他一直撑着胳膊肘望窗外,侧颜十分俊美。他要是一直这么安安静静的,那就跟清醒的凌云木坐在身边似的。
清醒时候的凌云木,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
道路渐渐宽敞起来,华灯初上,繁华的店铺流光溢彩,日昭新村的门牌十分恢宏大气,令人有种到了国际大都会的感觉。
夜里的步行街十分热闹,郝爱国先去附近的商场给我买来了一套衣服,解决了燃眉之急。
我们一行四人找了家馆子,先填饱肚子再说。
郝爱国:“日昭村里九成九都是外来人,不对着资料找,根本找不到当年的村民。”
我:“这个村子发展得很快呀,短短几年从平房变成高楼大厦,都说日昭村的村长是个大功臣,我看就差给他立个宏伟的雕塑了。”
一路上过来,但凡是个展示社会发展成果的地方,除了有政府宣言,就是日昭村的“祖训”,祖训是村长亲自提笔签名的。不难看出,日昭村人的集体荣誉感还是蛮强的。
本:“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罗骏:“本,你什么时候让我看看木木哥哥?”
“你要看就看,关我屁事?”
“你在这里,我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