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我记得他的声音!我天天去孤儿院,怎么会记错?”
她是凭着声音断定那个是昭亮院长的,但孩子确实没看清楚。而大人侵犯小孩这件事,也是凭着虚弱的肌肤反光认定的。她确定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片小空地,月光倾斜下来,足以看清楚现场发生的事!
我又问:“奶奶,你是自己摔倒的还是被人推倒的?”
昭淑珍握着我的手:“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啊!所有人都当我是傻子,没人相信我说的话,我一早就说过我是被人打了一顿,才撞到石头上的,就是没人信啊!连我儿子儿媳都不信!呜呜……”她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我也握紧了她干柴般的手,“奶奶,他打你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他……”昭淑珍继续努力回忆,她是我见过的最努力的老人家了。且不说里面有多少虚构的成分,老人家一辈子就执着于这么一件事,要是不能真相大白,她恐怕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他威胁我!对,他威胁我说如果敢告密就杀了我孙子!”
昭淑珍原原本本地复述那人的话:“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把你的孙子脱|光了,每天晚上都按在床上,他要是不听话,我就杀了他!”
我和郝爱国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在晕倒之前,昭淑珍奶奶被人威胁,那个人最后说的话,成了她醒来后张冠李戴的控诉。
惊慌失措的老奶奶被拳打脚踢了一顿,最后一头撞在石头上,晕死了过去。
醒来后的昭淑珍,只记得昭亮性|侵了孙子岳岳,岳岳不堪受辱自杀了。
我尝试着用她极致追求逻辑的个性,帮她解开这团乱麻。
“奶奶,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岳岳,他自始至终没有喊你奶奶,也没有求助于你,对不对?”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他是谁?”
“这也是我们警方想要知道的,奶奶,你认为他是谁?是孤儿院里的孩子吗?”
“那肯定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但我不知道他是谁……对了,他喊院长爸爸!”
“昭亮的儿子?”
“不,他没孩子,昭月华不孕不育。”
“那是孤儿院的孩子喊他爸爸?你平时听过吗?”
“没有,孩子们干嘛要喊他爸爸?”
所以,“爸爸”这个称呼不过是被扭曲了的词汇,作用是“助兴”,恋|童癖基本都喜欢被人喊“爸爸”。
“如果不是我孙子,为什么我孙子会死呢?”昭淑珍苦着脸,“我孙子岳岳自杀了,自己在房梁上上吊自杀啊,呜呜……”
我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奶奶,你孙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