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听到的部分,是真的吗?”
“对不起,我对孤儿院时期的事情记得不多。”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一直这样还是六·一三之后才这样?”
“一直。”
“昭院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沉默,似乎不太愿意说话了。
“头痛吗?”
他轻轻地嚼了一口饼干,嚼完了才慢悠悠地说:“一个衣冠禽兽。”就连负面评价也没有带上多少个人色彩,听习惯了,会有种催眠的感觉。但我知道,他内心绝对是爱憎分明的。
“所以,他对孩子们下手了?”
“像有又像没有……我不知道,只是长大了才觉得他不太对劲。”
“凌云木,回忆一些事情可能会让你不适,但这是侦破案件必不可少的。”
郝爱国插了一句:“我来开车吧,你老分心。”
“好吧。”将车停在路边,我跑到后座去。
凌云木很敏感地看过来,似乎自己的领地入侵了一只野兽,令他有些不安。
SUV的座位还是挺宽松的,我尽量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让他挑一些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就算了。
他想了很久,久到我几乎要放弃,才忽然听到他开口:“那是一种……很隐晦下流的眼神……好像,只要被看上一眼,就会变得肮脏……”
他抓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地掐住。
“好了,我们不说了。”我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对孤儿院的事记得不多,却牢记了这种感觉……“你知道唐小西吗?”
他手有些放松了,“那个护工?”
“对,你一早就认出他了吗?”
“为什么这样说?”
“你们高考之前不是见过?”
“哦……是他?昭小岳?”
我很高兴他这么配合,“对,他就是昭小岳,昭淑珍的孙子。”
“他变化有点大。”
“是吗?以前没这么胖?”
“我指的是他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