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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木木这么赖皮?”

    “够了!一口一个木木,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啊。”

    “怎么不熟?都认识三年了!还同吃同住了几个月,木木,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

    “那时候,你最讨厌洗澡了,每天将你弄去洗刷刷的时候是最头疼的,记得吗?”

    “别说!”

    “吃饭也不好好吃,非要人家喂,自己碗里的不要,非要抢别人碗里的……”

    他抬手捂住两只耳朵,对自己犯病时候的傻劲拒不接受的样子,我就有些好奇了:“木木,你能想起那些细节吗?”

    他一概摇头,不肯说话。

    如果他能想起来,那他应该也能想起魏承澜对他做过的治疗,包括最后那一盘沙游,是谁将道具摆满了白沙的?

    我腾出一只手去拉他,不让他再捂住耳朵,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但当我将他手拉下来之后,无意瞥见他锁骨上的咬痕,洁白的肌肤星散着点点红印子,诡艳的红梅又将我的视线攫住了……

    “专心开车!”他低喝了一声,将衣领紧了紧,脸上一片潮红。

    “你在这里,我没办法专心。”

    “别太过分!”

    我手一松,笑了:“逗你玩的,怎么这么紧张?”

    他哼了一声,脑袋扭得不能再扭了,简直是要把我从盲点上扫除。

    “说正事,木木,在荛山精神病院的时候,魏承澜经常跟你玩沙游吗?”

    利用沙盘游戏了解患者的内心世界,是心理治疗师的常用手段。我仅围观了一次,那一次,凌云木只在沙子上挖了一个洞,在那之后,魏承澜引导他到了哪一步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知道。”

    “为什么?那你知道些什么?”

    “我能意识到的时刻不多,还总被催眠,甚至连主治医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觉得魏承澜医生可疑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怀疑他?”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木木,六·一三案发之后,雷恩和本才有机会独立出来,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我应该怎么看待?难不成有人故意这么做,就是为了伤害我吗?”

    “不排除这种可能。我们认为,在你的童年时代,有一个特别关键的小伙伴,他对你了如指掌,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有关注着你。你没有那种感觉吗?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他沉默了,应该是在回忆,我安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