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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木居然哭了!我们呆愣在那里竟忘了反应。

    说真的,尽管我见过凌云木那么多的挣扎,却鲜少见他哭泣落泪,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

    门外窜进一个人影,是一脸担忧的卢广义。凌云木被带来市局之后是她一直照顾着的,这会听到他哭,自然十分担心。

    谁也没见过能哭成这样的凌云木,仿若一个几岁的幼童,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

    “这……”郝爱国尝试了几次,仍没能将他从我身上揪走,抱得太紧了,我的脸色因为压力变得煞白,腿部火辣辣的疼。

    “木木这是怎么啦?他不让你走?”卢广义火眼金睛,“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示意他们别做无用功,再使蛮力,凌云木反抗会抱得更紧,我的腿还要不要了?

    “去……把我的警服拿过来……”

    被开除那会脱下的警服一直存放在储物柜里,还原封不动地。我身份特殊,原物品是不能随便挪动的。他们两人没听明白,要警服干嘛?卢广义说可以用她的警服……

    我没理会她的建议,“想要我去高庆市,警服必须拿出来。”

    我用警服外套裹住凌云木的身子,直盖到他的头部位置,一边温言细语地安慰,终于令他放松下来,哭声渐止。

    郝爱国将裹着警服的凌云木抱到床上去,铐了一边手腕在铁床边。说来也怪,警服似乎给予了他莫大的安全感,只要被裹挟在里面,竟一点也不挣扎。

    卢广义直呼:“神奇,好神奇!为什么一件警服就搞定了呢?哥你越来越像一个奶爸了!”

    我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好好照顾他,少一根汗毛唯你是问。”

    卢广义不寒而栗,连声答是。

    我没让郝爱国陪同,而是单独跟高庆市的两位刑警出发去高庆市。郝爱国不放心执意要送我,我让他赶紧去干该干的,不管是绑匪还是魏承澜、凌家当年的收养情况还是学校的保洁员,目前都需要继续跟踪和深挖,根本没时间稍作停留。

    高庆市刑警开的是一辆银色面包车,上车的时候我没注意,手机摔到了地上。

    “行动不便还真麻烦。”我自嘲了一句,紧了紧左边腋下的拐杖,伤的是左腿,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为了尽快康复还是使用了拐杖。

    其中一名刑警很自然地弯腰帮我捡手机,于是,在他弯腰的瞬间,我看到了他腰后鼓起来的形状,那个形状太熟悉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手机,我道了声谢谢。

    我国对枪支管理十分严格,就算是刑警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带着配枪的,一般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才能申请配枪,申请手续各地略有差异。但我眼前两位刑警,只是远道而来接人,身上却带着配枪,这不能不叫人起疑。

    本来这件事就挺奇怪的,高庆市出了案子,为什么偏偏要我过去协助侦查?哥虽然优秀,但排资论辈怎么也轮不到我,何况还是一个下岗的编外顾问,他们为什么指名道姓要我去呢?

    刘局什么理由也不给,郝爱国欲言又止,高庆市刑警强装的谦恭,联想到当前迫在眉睫的六·一三案,我的眉头就越皱越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