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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点?”

    “性。”

    因为我从头开始又听了一遍,他一共谈了两次关于被性侵的,都是一语带过,出现了异常的微表情。这种一语带过似乎很正常,谁会乐于谈论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呢?他的不同就在于他咬了后槽牙,瞳孔微微收缩,十多年光阴早就该变得麻木褪色的恨意,为什么他仍感新鲜?我需要验证。

    负责审讯的是郝爱国和另一名警员,他接收到指令后,趁着魏承澜自白的空隙,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魏医生,你第一次遭受千面佛猥亵是几岁?是猥|亵还是性|侵?”

    距离魏承澜讲述千面佛第一次爬上他的床已经过去了一大截,为什么会突然听到这样的提问?魏承澜扶了扶眼镜框,略微迟疑,回道:“五岁。猥|亵还是性|侵?我不太记得了。”

    “你能认真回想一下吗?”

    魏承澜蹙了蹙眉,显然对这个问题很不满,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带有几分笑意:“郝警官,不知道你有男女朋友了没?”

    他说得轻巧,还特意囊括了两种性别,就好像他早就看穿了他对面的警察似的。

    郝爱国一脸严肃:“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请老实回答。”

    “如果是你,会跟外人分享你们之间的私密生活吗?”

    郝爱国不作答,魏承澜自说自话:“不会!为什么呢?因为不管是好的体验还是坏的体验,在自我和超我的约束下这些都被判给了不道德和不知廉耻,能够大谈特谈的除非是一个变态。”

    “魏先生,身为大心理学家,我以为你已经能够以客观的态度去看待十五年前的事,毕竟能够威胁到你的人已经不在了。”

    仿佛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某人的味道,魏承澜轻笑一声,“项警官好久不见,你的话总是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你真的很想听我讲述那段耻辱过程吗?”

    郝爱国不惊不惧地说:“魏医生能够将十五年前的罪行公之于众,在网络平台上曝光,理应不会在这种细节上扭扭捏捏,可是这一再的规避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