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摇了摇头,“或许在你看来,在你们看来,他好像变得幼稚了,跟个七八岁的小孩似的,但谁能说他不是凌云木?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
我忍无可忍了:“你是想说人格分裂根本就不存在吗?他只是得了精神病,一会18岁一会8岁?我记得DID的症状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我必须要纠正你一点,项警官,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凌云木才是主人格?如果我告诉你小木才是正主,其他的任何一个都是入侵者,你还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我吗?”
我脑海里倏地一片空白,什么意思?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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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澜无疑投了一颗重磅炸弹下来,我被惊得久久不能言,只感觉好像世界观都要坍塌了。有人告诉我凌云木他是一个入侵者?这合理吗?
“魏承澜,作为一名心理学家,你觉得自己的话足够严谨?18岁的凌云木拥有一颗8岁的心智?你当我白痴吗?”
他仍旧不慌不忙:“那你怎么解释凌云木对儿童时代的一无所知?”
“他并非一无所知!他只是记得不太清楚。而且,请你不要欺负我不懂心理学,在多重人格的病例里,往往会有一个童年时代的次人格,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而你,要把他扶正,这是怎样一种猥琐的心里?你为了得到童年时代的小伙伴,居然颠倒黑白,我可以理解为,顾予继承了千面佛的□□吗?”
魏承澜不说话了,审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一股幽幽的气息弥漫,空气显得越发浑浊。
“项警官,请你不要恶意中伤……”
“我没有恶意中伤,身为心理学家,你应该最清楚顾予有没有恋|童癖!”
在我和魏承澜的对话里,很多次都直呼顾予的姓名,那是因为我从来不将魏承澜等同于顾予,而魏承澜为了避免麻烦,几次三番无视我这种区别对待。
可这一次,他躲不过去了,“项警官,你不承认我是顾予,那你总该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们非常恩爱,正打算明年结婚呢。你这句话要是传了出去,我可得名声扫地了。”
“我只是想说,你所帮助的那个人,你真的了解他吗?他对小木这么执着,又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一个博士后,见过大世面,怎么就被一个人蒙住了双眼?”
魏承澜不为所动:“项警官,我有必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是顾予,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法律如何惩罚我都接受。”
他的神情非常坚定,假如我们找不到证据,他绝对会心甘情愿地背负上属于顾予的罪名,并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