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激动得从沙发弹跳起来:“医生您帮了我大忙!”
“那这个案子,是被判定为他杀吗?”
站定了,过了好一会,男人才转过身,语气沉重道:“嗯,那个被怀疑杀人的男孩已经在上个月自杀了——男孩是女孩的男朋友。”
“既然嫌疑人已经死了,那就没有再查的必要了吧?”
“可是男孩的父母还活着,女孩的爸妈也健在,我们总要给活人一个交代——”说这些的时候,闼梭既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慷慨激昂,仅仅是平静的诉说,那双杏核一样的眼睛溢出的是缓缓的微波,不动声色的流淌着。他突然想起这个人曾在电视上说的话——司法监的职责从不是破案,而是救人。想到那时男人的坚定与恳切,心里慢慢的了然了。
“死人的冤,活人的不甘吧。”他随即感慨了一句。
闼梭在他身上郑重的巡视一圈后,说道:“如果医生愿意加入我们,我觉得很多事都容易多了——”
他没立即拒绝,也没立即答应,只问一句:“您的眼镜找到了吗?”
闼梭一愣,马上明白对方意思,会心一笑,那嘴角的弯度,卧蚕的角度,在这不冷不热的季节里打开一个缺口,好像洒了什么东西在诃奈期的心上,也不知是光还是蜜,就那样,让他心脏一停,仿若时间都静了,暂时扔掉了了那一通不愉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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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房东阿姨进十分钟的喋喋不休后,终于走进了单元门,闼梭注意到了门口贴着的招租广告——403房,不招合租人员。403?正好是案发地。
“自从发生了命案,房子根本不好租了——你看我那招租广告都晒掉色儿了,也没个人打电话。”房东阿姨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了防盗门。
猫姚问道:“那租房子的时候,是女孩自己来得,还是和男孩一起?”
“我这房子不允许合租的,因为以前租过合租的人,弄得乱七八糟的。看他俩是情侣,所以我才租给他们的。”
猫姚和闼梭、零走了进去,零背着相机,四处照相。
他们本就是只解决悬案疑案,有时候会遇到案子已经过了十多年的情况,现场物证早已经不见了,那种案子是最艰难的。幸好这个案子只过了一年。
来到卫生间,地上的血渍早已经擦掉了,闼梭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转身问房东:“阿姨,我记着这里有一块地毯,地毯呢?”
房东阿姨说道:“早扔掉了,上面都是血脚印,我哪能留着啊。不过房间都保持原样了,就想着哪天他们的父母来取,什么都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