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歌手?闼梭被这样的反差惊了一下:“没想到医生会有这样的打算——”
歪了下头,诃奈期那张娃娃脸露出天真的神情:“怎么?我不像是个有歌手梦的人吗?”
医生怎么都无法与歌手联想到一起吧——闼梭没法说别的,只道:“为什么不再继续了呢?”
聊到了这里,诃奈期那双圆眼立即黯淡了:“我的父母,是无法接受一个歌手儿子的——”
“不能接受歌手儿子,就能接受医生儿子了吗?”闼梭淡淡看过诃奈期,眼睛却落在了他的身后,有那么一瞬间,诃奈期以为这个男人盲了,那双眼空荡着,却又像是蕴藏着所有:“足够的热爱,才能完满自己的人生——父母不懂,但是你要懂啊——医生。”一双眼又落在他的眸间,不肯让他妥协一样。
这话让诃奈期一下子沸腾了,也不是什么慷慨激昂的陈词,甚至都算不上心灵鸡汤,情不自禁的一把抓住了闼梭的手。
闼梭明显的感受到了对方手心的热度,那个热度和在会场遇到的那只手,简直一模一样,惊骇的撤回自己的掌,无措的问道:“你是谁?”
诃奈期被他惊弓之鸟一般的语气搞糊涂了:“我是诃奈期啊——”
“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忘了吗?我回答过你,没有——”
也许只是巧合,可是天底下能有谁的声音和手指触感一模一样的?闼梭曾是一个盲人,对声音与触觉格外敏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耳朵和手指,它们也没有欺骗过自己。看着诃奈期真挚的目光,男人又困惑了,诃奈期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而这份了解不仅仅源于他们的日常相处,更是由于多年的办案经验——骄傲的人不屑撒谎。像诃奈期这样骄傲的人,没有必要撒这样的谎,而且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无数的疑问在男人的心里缠斗着,分不出个胜负,闼梭降低了声音:“十年前,我爸爸是在国道附近捡到我的,那时候我已经失忆了——只零星记得一些片段,包括那个和你一样的声音——”
“国道?你是出了车祸吗?”
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医院检查也只有一些轻伤,周围也没有肇事车辆,那时候也没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