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突然接到了司法监的电话,别的没有交代,只让他带上急救箱,赶到闻森雅酒店外。刚到门口,就被壮观的人群惊了一下,女孩子居多,人手一捧鲜花,他猜测应该是灼染的粉丝,一个个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水泄不通,他推开前面挡路的人,站在了里面,脚跟还没站稳,只听得砰的一声,眼前的巨大气垫像是烤箱里蓬松的面包圈鼓胀了起来,接着闼梭从里面爬了出来。
不明所以,诃奈期拉住闼梭:“你在干嘛?”
“做个实验——”闼梭轻描淡写道。
猫姚跑了过来,细高跟踩在水泥地板上,踩得人心慌:“大司法!您是不是疯了!再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栖北,记录了吗?这次是从十楼跳的——”闼梭像是没听见猫姚的话,径直走到举着摄像机的栖北,栖北正在回放,诃奈期也走过去看了一眼,惊愕的看到闼梭竟然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直接从十楼跳了下来,震惊于闼梭的这样的拼命:“就算有气垫,也很危险,容易骨折,如果你落得角度不对,摔出气垫,就没命了——”
“在您来之前,这个疯子已经跳了两回。”猫姚气急败坏道。
“你们叫我是为了给他做事后的医疗处理吗?”
“是死后的遗体处理——”零翻个白眼。
大卫举起手,问诃奈期:“医生!如果我这样去接他,会不会安全一些——”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脑子短路,还是说仅仅是单纯的傻,诃奈期气得差点上不来气:“你这样,不仅他会死,你也会死!”
“这次您帮我个忙——”闼梭拉过诃奈期就往酒店里进,诃奈期不知他想做什么,心中疑惑之际,已经进了电梯。
诃奈期压制好了火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与他说话:“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危险吗?”
闼梭也不搭腔,径直按了八楼的电梯钮,回过脸,眼睑下黑影重重,脸色更是苍白得心惊,诃奈期猜他应是又熬夜了:“为了破案,命都不要了?”
“这是我应得的——”男人说完,视线对焦在诃奈期脸上,一个浅显的笑容渐渐浮出,这样的闼梭让诃奈期想起殉+道者,义无反顾的悲怆。
他从不知道闼梭的执拗已经达到了一种近似疯狂的程度,也不会明白闼梭对学弟死亡的内疚,这样的心境,他不会懂得,更不愿去懂。在一片浑噩中,被闼梭拉着,来到了灼染住过的房间,闼梭走到阳台,站在栏杆前,霍然转身,对诃奈期说道:“推我——”说完,展开了手臂,示意他。
漆黑夜色下,男人坚定的望向诃奈期,好似一不小心就被黑暗吞入口中:“寻找灼染死亡的原因,不是我疯了,而是我们需要用实验来证明真假——”诃奈期听见楼下传来女孩们的尖叫声,他疑惑她们尖叫的缘由,是因为这种冒险的特技刺激到了她们的神经?还是闼梭这种为了她们偶像的奋不顾身触动到了她们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