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推下楼,也会有胳膊护卫伤,只要头脑清醒,这个鉴定还是不准确的。”闼梭用左手整了整衣领,问一旁的栖北和零:“这两天跟踪信欺怎么样了?”
零回道:“都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这家伙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除了中间出门两趟去商场逛了逛以外。”
闼梭嘴角上扬,露出微笑:“请信家二公子来司里喝咖啡吧——”
栖北诧异问道:“嗯?他都很正常啊,也没有异样啊!”
“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哥能正常呆在家就是不正常,就像闯了祸的熊孩子,总要老实几天。”闼梭疾走向车,突然中途跑出来一个女孩,那女孩还佩戴着灼染头像的徽章,看来是一位资深粉丝,她冲闼梭急切道:“大司法!我能和您说两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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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和其他人一同上车,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诃奈期医生——”
诃奈期转过脸,看见闻西行朝他招了招手,能叫出他的名字,看来这位巡访司的最高长官是作了一番功课的。不过算起来,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诃奈期揣测着对方的来意,缓缓地走向了闻西行。
也不急于聊天,闻西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向了诃奈期,对老烟民来说,递烟往往是交际的必要手段。
摆摆手,诃奈期说道:“我不抽烟。”
多看了诃奈期一眼,这一眼把他看个透,闻西行玩味一笑:“你倒和他如出一辙。”
这个“他”,不用猜,应该就是闼梭了——
“你弟弟的案子现在只能以失踪案了结了。”刚一照面,闻西行就提到了诃偿息,听他的语气,诃偿息的失踪案并不是所聊重点。
“您费心了——”他彬彬有礼的客套着。
“我听说你加入了司法监,成为了编外人员。”闻西行嘴里叼着烟,却没点燃,好像为了解馋,只是做做样子。
“我对法医的工作有点兴趣,而且弟弟失踪,我也希望大司法能帮我找出真相。”
这套说辞,无懈可击,就算是闻西行这样的老油条也挑不出毛病。但是今天闻西行的侧重点不在于此:“你的加入,无论对司法监,还是对闼梭,都是一件好事。你也看到了,他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有时候他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找死——”说到这里,闻西行气得咬了咬烟屁股,诃奈期看到他的后槽牙明显的使了力。
“一直以来都说巡访司和司法监是死对头,看来,并不是这样。”闻西行话里对闼梭的关心,只要不是耳聋眼瞎,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一点诃奈期倒是有些意外。
“我从不和傻子争,就算我争了,他那傻子也不在意,这样的竞争,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