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西行也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好,就是坐在一旁陪着他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沙沙声,闻西行转过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女子坐在后面。
那女子见他们发现了她,开口道:“大司法,纯桃她——真惨——”
闼梭立即辨认出约克的声音,猛地转过头,一个多月不见,她瘦了很多,看来是在好好减肥了,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以前一样,这个女人永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头发一甩:“信欺折磨她,玩弄她,甚至在她体+内塞+入叉子、勺子——这些就是她代我受得的过,对吗?”她轻描淡写的问,语气中没有个轻重缓急,听不出什么波澜。
庭审现场,闼梭不仅让信欺招认了对灼染的伤害过程,也包括了纯桃了,坐在听众席上,约克应该是一字不差的都听得清楚。
“约克——”闼梭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始。
“收到我寄的门票了吗?”她戴上眼镜,拿起手包,拿出作为大明星的气场,捂得严实的她看不到面部是怎样的神情,她忽然问道:“大司法是怎么度过愧疚的情绪?”
闼梭瞧着约克,不知这话该怎么接,约克也不等他回答:“我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穿着那些暴露的衣服去侍奉那个恶魔,也不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拖着残破的身体回到家,拧开水龙头,割开手腕,让血在水中一点点化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被她保护得很好,像是一个宠坏的孩子,明明是她比我小,却是她在守护着我,而我,什么都不知道——无知的杀伤力有多大,大司法您知道吗?”帽子眼镜口罩,这些遮掩她表情的铠甲,把她包裹起来,唯独抖动得声音暴露了她。
“我可以对记者说,我不知道,我却不能对她说——我说不出口。”
“纯桃她不希望你在这些情绪中脱不了身,她希望你重新站在舞台上,重新光彩照人得活着——”约克的心情,闼梭都懂,不止懂,还深有感触。
法庭的大门,哐的一声打开,约克冲了出去,只剩下那扇大门,在风的摇曳下,来回摆动着。
“她可以重新站在舞台上——你呢?闼梭。”
“我不是好好的么——”闼梭没理睬闻西行,故意绕过了他。
重新开始——
有多大的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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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踏入撒母耳医院的大门,手术室门口就围了一群人,闼梭从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人,推开前面挡路的人,正要去上二楼,他听见了诃奈期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