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一个远古时代的侠士——如果受害者之中,没有你的朋友,你还这么做吗?”
“我会的——”
“就算因此而失去了大司法的工作?”
“是。”他毅然决然的回复,没有丝毫犹豫。
“你是不会哀求我,让我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可是我认识的闼梭,他是一个会维护公共卫生的善良人,他见到了掉在地上的烟蒂,也会随手捡起来扔进垃圾箱里。”诃奈期伸出一只手,把男人搂入怀中,轻轻言语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人不忍破坏他所坚持的东西——”
闼梭震惊的转脸去看诃奈期,却只看到对方一个柔和的轮廓,只听得诃奈期的心脏跳得很快,像是要钻出胸口扑到他的怀中一般,他从不知晓这个只认识了两个多月的人,竟入了骨的懂他。
他看不见诃奈期的表情,恣意妄为的笑着,那是玩具失而复得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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诃奈期从办公室的沙发上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看表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环顾四周,的确是他的那个精致的办公室。他记得自己走入那间小屋,那位雀梨医生只问了他三个问题,他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微弱的想起曾问过雀梨:‘对一个男人心动,是说明我哪里出了问题吗?’
‘什么样的男人?’
他想起闼梭,想到那个人在挡在自己身前空手抓住匕首的勇毅,想起那个人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低泣,说道:‘坚硬又脆弱的男人——’
雀梨迟疑了一刻钟,缓缓问道:‘你爱上他了?’
那一刻,他一定被这个问题吓到了,缓了很久,也没有缓过劲。爱上闼梭,这样的命题像一支掘地三尺的钻机向下坚持不懈的挖,直到碰到他藏起来的东西才肯善罢甘休。他记得自己那时沉默了,紧闭着嘴巴,思绪飘忽着,也不知它们想落在哪里,如果闼梭在他身边,它们一定只停在这个男人的肩头上,受这个男人的照拂。
‘你不能爱他——’雀梨啪一声合上资料夹,诃奈期什么都忘了,却对这个合上的动作记忆犹新。
‘为什么?’问出口时,才发现他已经给了上一个问题答案。
雀梨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转过脸,听不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神志开始浑浊,从嘴型上看,很像在说——他是我的。
揉揉眼眶,现在他已经不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有没有被一个叫雀梨的心理医生辅导过,心下一片茫然,白苍苍的,想什么都是空白,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突然切掉带走了。
助理医生开门道:“诃医生,院长叫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