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这个话题,闼梭加重语气,明显不悦,继续问道:“我可以把人带走吗?”
淼淼眉毛一扬,摊开手:“可以啊!”按着栖北的壮汉让开,闼梭去扶他,一旁的大卫刚刚转醒,闼梭伸出手:“能站起来吗?”
大卫晃晃脑袋,摸着后脑勺,只觉得双腿发软,也不知被他们喂了什么药。
诃奈期走过去,与淼淼擦身时,这个狡猾的家伙在他耳边小声道:“诃医生,你欠我一个人情——”
诃奈期不动声色的越过他,什么都没说,接手闼梭,把大卫从地上拽了起来。
就这样,闼梭与诃奈期带着两名伤员出了酒吧。
凉风一吹,大卫清醒不少,他还不知道诃奈期与闼梭发生了什么,只感觉两人气氛怪异。
“你俩坏了什么规矩?”
“有人亲我!”栖北开口道,他一个直男哪能忍受别的男人对自己做这种事:“太尼玛恶心了!”
闼梭看向大卫:“然后你就挥了拳?”
大卫不敢直视上级的眼睛,犯错孩子一样的低着头:“那家伙太壮,我怕栖北吃亏——”
“执行任务的时候,太过冲动!感情用事!罚写一千字的检讨!明早放在我的桌面上!”闼梭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瞧了瞧都挂了彩的属下,被他们的无能搞得无奈,又毫无办法。
只是任务——
诃奈期看向闼梭,见对方颈项的红晕未褪,他心里既有火气,又困惑——
一千字的检讨——
两人哭丧着脸,又不敢有怨言,讨价还价的口都不敢张,只得点头道:“知道了!”匆忙逃了。
“我送你回家吧——”诃奈期没说别的,走向自己的车,脚底要是有一块小石头或者易拉罐,一定毫不犹豫的踢远。
闼梭吐了一口气,他不是木头,更不是冰山,吻了以后又怎么能保持心平气和?淼淼这家伙眼睛毒辣——这的确是他的初吻,如假包换。
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一个静静开车,一个静静看资料,谁也没说什么,仿佛那个吻,如此的无足轻重——
无情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对有情人的伤害——
闼梭越是表现得自然,诃奈期越是受伤。
“和男人接吻很恶心吗?”他终于熬不住,率先开口,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怒意。
“抱歉,你一定很不舒服——”再次涉及到这个问题,闼梭脖子又开始泛红,一直窜到耳根,除了对诃奈期的抱歉就是愧疚:“就当做人工呼吸吧——”又暗自庆幸诃奈期不是女生,如果让他这么坦然去冒犯一个女孩子,是万万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