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闼梭是谁?”这位三十二岁的患者立即不满叫到,从廉安的态度上看,他与淼淼的关系匪浅,又是一笔桃花债。
诃奈期翻个白眼,从淼淼苦涩的神情旁边路过,心里突然舒坦了不少。
恶人需要恶人磨——
这一路,热闹也看够了,气也生够了,他疾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此时需要一杯热咖啡,缓解一下。推开门,闼梭竟躺在沙发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自己。
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男人还在熟睡着,自己能跑到他的办公室来补觉,这样倒不像是闼梭的行事风格。这个人很不习惯麻烦别人,受到一点好处也会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梦,也不知道闼梭为什么总是和麋鹿重叠在一起,这个男人和麋鹿最像的地方,就是不管身体如何强壮,终归还是食草动物。
食草动物,结局永远都是被食肉动物猎+杀——
就算闼梭真的杀了诃偿息,那又怎样呢?他会为弟弟报仇吗?他总觉得答案自己已经知晓了,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
“山鬼——”
刚走到咖啡机旁边,他听见男人的嘤咛,比针尖落地大不了多少的声响,这一声,像是在呼唤谁。他转过了脸,向男人走了过去,蹲下身,闼梭的唇很红,像是已经被别人品味过一样,他想起了昨夜在酒吧,想起了男人唇瓣的柔软,心里一紧。
诃奈期承认自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是乘人之危的事,他从不屑于去做,偷吻一个熟睡的男人,不是他的作风,可是,现在,就是现在,他的确很想一品芳泽,不顾什么仁义道德,就是想得到这个人。
哪怕会被男人的挣扎伤害到——也在所不惜。
内心交战一番后,他还是俯下了身,什么都没碰到,只见得闼梭霍然睁开的眼,还懵懂着,他迅速起身道:“怎么醒了?”
“你是谁?”闼梭问道。
这个问题,已经出现在他俩之间很多次了,频率之高,都让他开始产生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尽管这样,他依旧耐心回复道:“诃奈期呀——”
诃奈期——这个名字终于让闼梭回归了现实,头脑明晰了一些:“诃医生?”
“是啊!你怎么了?”
“我梦见了山鬼。”
“是场噩梦吗?”山鬼,就是恐怖鬼片的节奏,诃奈期对神话传说了解不多,总以为山鬼是妖魔鬼怪一类的。
“不——”男人摇摇头,把一丝不苟的发丝摇乱了:“他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