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突然按在闼梭肩头,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线,又柔和又婉转,甚至带了一点点的奶气:“在这儿——”
看见闼梭身边这身材高大的人,本想对闼梭出手的念头被打消,那人只好怏怏离开。
闼梭吃惊的看向旁边的人:“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他当然不知道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诃奈期,而是诃偿息。
诃偿息对闼梭与诃奈期热吻的地点非常好奇,他视线转到男人身上,轻轻一笑:“你看,我一不在,你就自己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了,不让人省心。”他言语亲昵,闼梭这才发现一丝丝的不对劲,尽管现在与诃奈期关系已经很近了,但是诃奈期与他说话,还是带着一点距离感,这份距离不会因为一个吻,或者更亲近而消失,但是现在的诃奈期却很不寻常。
“医生?”他疑惑,是不是诃奈期喝了酒所以才会反常?
“怎么?”诃偿息从闼梭眼中看到那份不易察觉的疑惑,随即改了口吻:“下属关心上级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很快拉开了距离,这样的话让闼梭安心了不少。
他知道闼梭的一切,知道今晚这个男人和诃奈期一起去了夜市吃鱼羊粉,而为了尝尝那个味道,他也亲自去买了一碗,那个味道,很香,但是自己吃和两个吃一定味道也是不同的。
为了掩饰这份说不上来的失落,诃偿息说道:“刚才那个家伙挺不错的,估计功夫也挺好,怎么拒绝了?”
没想到被诃奈期这么调侃,闼梭脸红了一片:“喂!你知道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在期待着下一个吻吗?”诃偿息向男人步步逼近,眼睛一刻不休的紧盯闼梭双眸,看得对方冷汗都出来了。
被逼得退无可退的闼梭,让诃偿息想起了那个白衣少年在黑暗中的无措,如此易碎,又如此的吸引人,那尖细的下巴,和白到透明的肌肤,与不断眨着的眼,形成微妙的动人之处。很像那只,被猎人逼入死路的麋鹿,脆弱无助得可怜。
其实想一想,他手里的哪一个受害者不是可怜的?
可唯独这个男人令他动容。
“医生?”闼梭发出羸弱的声音,宛若呼救。
这一声唤,及时拉住了诃偿息的理智,因为太嫉妒可以和闼梭如此亲密的诃奈期,他竟一时失了神志,这是在他字典里万万不可出现的字眼。
“逗你了!”他自动后撤几步,拉开距离,给了闼梭一个舒适的心理距离,让男人彻底放下戒心和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