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诃偿息不以为然:“手足这种东西,只会是竞争关系,说什么血缘至亲,不过是父母为了多些孩子养老的借口罢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如果有一天,闼梭也喜欢上了你哥这么办?”
他猛地停下动作,脸部全部神情都化为乌有,看向熟睡未醒的男人,也不知道是闼梭的哪里在一点一点钻他的心,随即笑容再次飞入他的嘴角:“到那时——游戏才真正开始呢——”
十分确定他在笑,帛犹昔却感到一股森冷从那笑意里肆意蔓延着。
看来这盘棋,这混账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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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要他电话的——
为什么没有他的手机号呢?
以他俩的关系,只需要张口,男人肯定不会拒绝的,而且也没有理由拒绝。可诃奈期始终没开那个口,要电话对他来说,属于十级以上的人间疾苦。从来都是对方主动给他留电话的,打不打看他的心情,一夜+情的对象,几乎没有让他印象深刻到需要继续联系的必要。他以为闼梭也会像那些对他产生好感的人一样,提出要电话号码,可那个男人没有,甚至这人都没想起过这件事。
既然在闼梭的意识里,不会有那种电话联系他的需求,他也不会舔着脸提醒,更不会主动要求。
可闼梭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打个照面假装熟悉的同事。
闼梭在他心里,介于很多种关系之间——
欲罢不能的那种——
诃奈期开车在市场周围转了半个小时,也没看见闼梭母亲的身影。他的性格可从不是会去照顾别人,或者帮助别人的类型,不过,闼梭的妈妈,他无法放任不管,只要是有关闼梭的人和事,他都很想掺一脚。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开着跑车,在大雨天,围着农贸市场乱转,非比寻常的体验,让他这位华丽贵公子身份什么的都抛之脑后。
进出农贸市场的人,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不会背上万的包逛街,也不会买几百万的装饰画挂在家里,他们的生活只在吃饱和穿暖之间打转,会因为一棵葱讲半天的价。而闼梭就生活在这样市井之地,往来于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中,是他们最大的谈资,在庸俗和乏味中消耗着自己。他有时会不懂这样的闼梭,以闼梭这样的身份,早已经跻身于上流社会中,为什么还要混迹在这些下层人里?
他看见地上只铺了一个塑料布,就把那些死鱼往上一扔的脏污,令他难以忍受。所以这半个小时,他根本不敢下车去找人,不敢想象空气中的腥臭是怎样让人作呕。
在他的生活中,鱼永远都是做的香气四溢规规整整摆放在餐桌上,根本不需要这样一个少爷去亲历鱼从生到死的腥味。就在他打开芳香剂的时候,路边一个东张西望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