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廉安会来吗?”诃奈期又追着问了一句,这话立即让空气冷了下来。
“我不会同意。”闼梭断然否决。
“你说,男人之间的爱情是不是比男女更缺乏安全感?”
“安全感么?”闼梭想了想,这个问题他一定以前没想过,头一次去细细琢磨的确是困难了些,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情深,不问性别。”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太过矫情,笑了。
其实,那时,诃奈期并不期待闼梭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言论出现,也只是有感而发,但仰头看向不知哪里的闼梭,让这个初尝男同滋味的直男,心漏掉一拍。
“如果拥有你爸妈那样的神仙爱情,男女都无所谓了——”为了掩饰自己失态,诃奈期急忙换了话题。
“婚姻么,门道更多吧——”闼梭顽皮一笑,加快了脚步。
他说了什么,诃奈期没听清,只为这一笑,差点停了呼吸。
那是某一个清晨,阳光毫无保留的大方,也许它们落在了树叶上,也许掉在了他的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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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你就让他去呗!置什么气啊!法官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只看证据的,廉安没签字,你说了什么都是废话——”
去巡访司取档案的时候,正碰上了闻西行,看来猫姚没少跟他打自己小报告。
闼梭也不回嘴,闷声接过资料。
见这话无效,闻西行又改了口风:“再怎么说,淼淼也是和廉安相爱的,见爱人最后一面,你都不愿意成全,是不是太冷血了点?”
“你这话是在说一个杀了四十个无辜者的凶手吗?”
“好好!你铁面无私,你义愤填膺,可有时候也需要一点变通,和凶手做一些交易,为了更顺利的伸张正义,也是必要手段。”被闼梭的顽固打败,闻西行举双手投降,又好言相劝了一番。
“如果廉安爱着淼淼,那么明天的葬礼,他去了,下场会很惨——”他实话实说,这种状况下凶手出现在被害者的亲友面前,会被活活撕了的。
“既然他要求了,也证明做好了充足准备,你干嘛还护着呢?”
“我不知道廉安与淼淼的爱情是怎样的,也没弄懂,只是希望他们的结局,别太过惨烈收场——”
“你啊,总爱瞎操心,弄不好,这就是廉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