闼梭隐隐感到了什么:“什么意思?”
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让我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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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
门直接打开,诃奈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剂。这种事向来是护士的工作,他抢着做,这份事必躬亲的态度令科室同事侧目,因为他的殷勤,都纷纷猜测他们的奈奈已经对大司法这位国民偶像路转粉了。
病床上架着简易小桌,那桌子原本是方便病人用餐的工具,现在好了,成了闼梭的小书桌,桌边还夹着一个小台灯。他戴着眼镜,镜片反着微光,把男人那张尖细的面容映得格外清冷,正全神贯注于手里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着,连有人进来了也没发觉。直到诃奈期敲了敲他的桌面,又重复了一遍:“换药!”
男人这才迟缓地抬起头,推了推镜框,笨拙的看向了诃奈期:“医生来了。”
“你这个样子,要是真有人想再刺你一刀也是很容易的。”对闼梭薄弱的警戒心有些不满,诃奈期把药往桌子上一放:“我给你换药吧。”
“这——不是护士做的吗?”让医生为这样的小事亲自出马,有种大材小用的惶恐感。
“医生护士分那么清做什么?怕我会弄+疼你?”
“没有没有!”闼梭赶紧掀开衣服,把腹部一览无余的露出来。
看见闼梭雪白的肌肤,诃奈期开始不自在了。棉签沾了消毒液,他轻轻揭开纱布,伤口不长,但是比较深,差点透了他的肾。
如同余音缭绕的体香直冲鼻子,诃奈期不自觉的咽了口水,只觉得腹部火辣辣的热着。而闼梭浑然无觉,也跟着低头去瞧自己的伤,软发散杂在诃奈期手背上,他抬眼瞥向男人的眉骨上,再悠悠转到睫毛尖,沿着鼻梁滑到唇线边,很少有人嘴唇有唇线,这份界限分明的线条勾勒好男人的精小唇形。
“还疼吗?”诃奈期听见自己的声音,暗哑着,渴望着一般。
“不疼了——”这样的闼梭,毫无知觉,迟钝得令人焦躁。
诃奈期知道此时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可他喜欢这个人,甚至接近于爱,它们从心底升腾又波及到五脏六腑,一见到闼梭就会无限提高温度,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降温,似乎只有好好的拥抱这个男人才能卸下这些。
就在这时,敲门声很不识相的响起,诃奈期去开门,顺势给闼梭把衣服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