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爬上我爸床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你也许可以撼动我母亲的位置,但是无法撼动我长子的地位。”这是诃奈期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别人谈到父亲的外遇,还是和当事人小三。
那边握着电话的莲莲手指都在颤抖,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却身体不由自主的在抖。
“三个小时内,给我确切的消息。”
“是——”莲莲不敢再敷衍。
放下电话,诃奈期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刚刚的一番话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那年他八岁,在与弟弟玩捉迷藏的时候,偶然误闯了父亲的卧室,那时莲莲正在与父亲交缠在一起,八岁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门缝边,而父亲也在发现他的时候,恶狠狠地关上了门,父亲在怨恨着自己,似乎发现了丑事的他成了犯错的人。
从那以后,父亲疏远了他——
知晓秘密的他,成了父亲心口的一根刺。
也成了他心口的一把开了刃的刀,他不知那刀何时落下,以前他都是躲着藏着,此时竟敢直面了,仿佛有什么力量推着它们浮出水面,他捏着那刀刃,直到自己鲜血淋淋。
他走出办公室,闼梭失踪了几天,他就魂不守舍了几天,这几天的几个小手术也都推给别人了,他怕自己心神不定影响了手术的进程。像他这种性命攸关的职业,他是谨小慎微的。
刚出门,护士和很多女医生女患者就往外跑,他也跟着走出去,只听见有人低语道:“大司法回来了——”
他脑子嗡一声,好久才回过味来,忙推开人群,冲到了最外面,帛犹昔抱着闼梭步入了大门,他高声喊着:“让一让!诃奈期!”
诃奈期回应道:“我在!”
帛犹昔把闼梭交到他手上,完成交接任务后说道:“他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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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他不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去摸电话,被诃奈期一把摁住手腕:“你醒了——”
“电话呢?”
“你要做什么?”诃奈期警觉道,他明白让这个男人安心养病是件很困难的事。